泪水不受控地砸在张清手背，少年通红的眼眶里翻涌着滔天恨意：“她明明那么好！就算知道你们要害她，还在担心儿子的安危！”
宋亚轩突然拽起张清衣领，将人狠狠撞向钢架，铁链哗啦作响
“你说！香薰机里掺毒的时候，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身后的刘耀文伸手想拉住失控的恋人，却被宋亚轩甩开。
少年抓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张清喉间，尖锐瓷边瞬间割破皮肤
“你姐灌毒汤时，我妈是不是像我现在这样，求过你们？”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
“求你们放过她，求你们看在多年情分上留条活路？”
张清拼命扭动身体，铁链碰撞声在空旷的厂房格外刺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刘耀文突然欺身上前，匕首精准地削断张清一缕头发
“那一天，你姐在林棠家楼下望风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缩在那辆黑色轿车里？”
刀刃抵上喉结的瞬间，张清喉间发出呜咽，他看到宋亚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发给狐朋狗友的炫耀短信——
“我姐这次干得漂亮，林棠那女人总算是死透了”。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短信了，张清不知道宋亚轩是怎么拿到的。
“不！不是我...”张清话未说完，宋亚轩猛地攥住他衣领，将人提离地面
“你们把她当成蝼蚁！”
少年通红的眼眶里燃烧着恨
这时候，就在宋亚轩手上的碎瓷片即将划开动脉时，厂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叶卓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怀里的牛皮纸袋死死护在胸口
“终于找到了！这是张清用备用手机拍的现场照片！”
张清瞳孔骤缩，喉间发出惊恐的呜咽
“不可能！那个手机我早扔了！你们怎么...”
“有人比你更想让真相大白。”
刘耀文冷冷截断他的话，匕首尖挑起他的下巴。
宋亚轩颤抖着接过照片，看到母亲嘴角血迹的瞬间，膝盖重重砸在碎石上。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照片边缘，泪水大颗大颗砸在相纸：“说！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厂房外，惊雷炸响，混着张清尖利的求饶声，在暴雨中撕开了复仇的序幕。
——
深秋的雨裹着冰碴子砸在废弃厂房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沉重的鼓点。
锈蚀的钢架在张清身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垂死者的呻吟。他被铁链捆成虾米状瘫坐在地，粗糙的铁链深深勒进皮肉，在脚踝和手腕处磨出一道道血痕，暗红的血迹混着铁锈，在地面晕开可怖的痕迹。
头顶那盏老式白炽灯滋滋作响，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在他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将他扭曲的面容映照得如同恶鬼。
宋亚轩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骨节因用力而高高凸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破皮肤。
屏幕的蓝光冷冽地映在他脸上，衬得他眼底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怒火，随后按下了视频通话键。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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