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传来打更的声音,清冷的月光照在盔甲上。将士们死伤无数,晏安和幸存者胜利归来。
歇兵三日拔营起寨。旗门之下桃花马上,晏安威风凛凛。左有老将江念,右有莫梦。
大小三军欢呼整队,鞭敲金登响,谈笑凯歌还!
大军浩浩荡荡,望汴京而来。
长亭之上王准与满朝文武摆酒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
众将见状,忙下马施礼。
王丞相呵呵笑道:“元帅凯旋,老夫远迎!”
晏安施礼:“叔祖在上,折煞明珠了!”
“哦,自家人只行常礼!延德,延昭,众家侄儿辛苦了!”
“叔父在上侄儿有礼了”。
王准大笑:“皇上命老夫前来搞赏三军。除元帅,副帅。晏家众将上殿朝见天子。其余大小三军,各回属地听封”
“万岁,万岁,万万岁。”
战场多见刀影晃。战场国殇。儿女情长。掣肘自八方。晏安今生战沙场。几为剑锋伤。混酒灌肠。暮云连乡。遥望野边岗。晏安此去又重阳。伶俜驻边疆。葳蕤草荒。无鲑无汤。旌旗夜满霜。只守寸土乡。不见天狼。不见战荒。不闻边哨响。
街上 远远的几个人已经纵马小跑着从城门外跑来。洛汐探着脑袋凝目仔细瞧着,远望着年龄似乎都不大,个个锦衣华裘,骏马英姿,意气风发。年少富贵,前程锦绣,他们的确占尽人间风流。
恍惚间,晏安似乎见到了一位故人。
晏安心中突然一震,那个……那个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的人不正是凌将军,凌不疑?此时虽然衣着神态都与大漠中相去甚远,但晏安相信自己没有认错。 他眼光看着远处,显然人虽在此,心却不在此。
洛阳城门口
接到驿使传来消息的曹常侍早已带着一队人马在城外,战鼓齐鸣,等候凌大将军凯旋而归。
不多时,远远便能隐约望见黑甲卫整齐划一向都城而来,随着距离的缩短,只见一位身着黑色甲胄,身披同款披风的少年将军,驱这身下的汗血宝马,停在了曹常侍的前方不远处。
见状曹常侍从身后的一个下属端着托盘上拿过圣旨道:“凌不疑听诏~”
闻言乘坐在汗血宝马之上的少年将军,从容的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制诏前将军凌不疑,斩将破军,制胜千里,荡贼寇之威,平干戈之事,经此一役,天下初定,功勋尤著,今封凌不疑光禄勋副尉,统领羽林卫左骑营,另总领北军五校之越骑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特赐带剑履上殿,上朝不趋,赞拜不名。”
“臣,谢恩。”
“凌将军请起。”说着曹常侍扶起凌不疑,将圣旨往前一递,“凌将军接诏吧。”
凌不疑接过诏书,随后递给副将。
岑内侍接着道:“听说将军回来,圣上一宿未眠,他本欲亲自来迎,被御史左大人给劝住了。”
岑内侍侧过身,接着从另一位下属手上接过装有车服的托盘,又道:“凌将军,赶紧换上圣上赐的车服,咱们先行回宫,圣上亲自设宴为您接风,安乐郡主也等着见您啊。”
凌不疑披上车服,向都城看了一眼,却又脱下车服,翻身上马,朝曹常侍道:“转告圣上,臣收到要案信报,待处理完之后,便回宫陪圣上用膳,届时,臣会亲自向圣上请罪。”
随即看向梁邱起“你告知皎皎,我有要事,很快便归,让她安心在宫中等我,不要乱跑。”
梁邱起担忧的看了弟弟梁邱飞一眼,只希望他这傻乎乎的弟弟没他在的时候长点心啊。
梁邱起:“是,少主公”
凌不疑调转马头,对身后数名将士道:“出发!”说罢,携众副将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