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未时,乾隆帝御奉三无私殿升座,赐后宫妃嫔、阿哥格格等。老佛爷与皇后的宴桌分别设在皇帝宝座的左右两侧。晴儿伺候在老佛爷身边。地平之下东西分列妃嫔等席位。紫薇得了皇上的特令,也在我身旁给她安排了一个席位。
宴席开始,众人入殿落座。虽殿门大开,却因围着十余炭盆,丝毫不觉寒冷。桌上摆着各色精致小点,香气四溢,
待乾隆入座后李玉便吩咐戏班开场。今日表演的节庆曲目是《万花向荣》《御苑献瑞》。
这两出曲目讲的是圣母皇太后六旬大庆之年,花神奉玉帝之命,邀请散花玉女和福神共同商讨献瑞庆祝等事宜。
只见大殿中央多名福神持灯排列变化出“万寿长春”、“一统长清”等祥字献瑞。后又由众玉女各持水仙花、玉梅花、畹兰花、任春花、樱桃花、红杏花、白李花、海棠花、木兰花、瑞麦花、栋子花等吉祥之花至御前歌舞献花,众花神同唱:“共装点成韶舞御屏前,冉冉香云蔚起,万花呈瑞,愿长承雨露护琪瑶。”
待歌舞完毕,南山、景山的演职人员退出后。我与紫薇一起提裙跪在殿中央,我深吸了口气说:“皇阿玛,小燕子和紫薇有要事向您禀告!”
“小燕子,紫薇,有什么事你们起来说吧!今日元宵佳节,你们又给了朕那么大一个惊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朕都可以满足,只要不过分!”乾隆笑嘻嘻的说。
我和紫薇依然匍匐在地,不敢起身。“小燕子不敢,只是希望皇阿玛能听我和紫薇讲一个故事。”
乾隆看了看小燕子,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紫薇,心中疑惑不解。就是不开口说话。老佛爷、皇后、令贵妃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敢轻易搭话。
“皇阿玛,永琪求您给小燕子和紫薇一个机会,听一听她们的故事。”永琪见状也来到殿中央,恳求皇上。
乾隆见我们三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倾身上前,语气严肃的说:“既然如此,我就听听你们的故事。”
事已至此,我豁出去了,流着泪喊:“皇阿玛!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格格!真正的格格是紫薇!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什么?什么?”乾隆心头大震,混乱极了。
老佛爷、皇后、令贵妃、众妃嫔全体大惊,顿时你看我,我看你,惊呼连连。晴儿闻言也是紧张不已,急忙看老佛爷和众人的反应。
紫薇也明白此时此刻,再也无法逃避下去了。她仰起头,凄凄楚楚的看着乾隆,语气哀怨婉转的说:“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紫薇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整个人都呆住了。
皇后听出端倪来了,气势逼人的说:“皇上!老佛爷!这种混淆皇室血统的大事,不能再草草了事,随她们胡说八道了!夏雨荷到底有几个女儿?怎么人人都来自大明湖?如果不把她们两个送宗人府调查清楚,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乾隆怔在那儿,一任众人惊愕议论,却不知身之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