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就一个胖子还不是全部,因为就在他的车架全部行至外面,一只巨大得诡异的东西出现在了他身后。
“那是...”邬伦愣了愣,直直地盯着他后方。
覆盖着漆黑光滑鳞片的头颅如愤怒一般左右挣扎晃动着,同样覆盖着鳞片的小山一般的身,壮硕粗短的四肢,不停拍打着的覆盖有薄膜的巨大翅膀。
邬伦看着它由奴隶牵着项圈从中走出,不停嘶鸣吼叫着,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有点不真实了起来。
即使此刻万分真实,但是,他企图寻求同伴的解释,“那是一条西方龙?我没看错吧?”
是,这里很西方没错,还很跨时代,“但龙,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座上的奴隶主依旧一副懒散的模样,并没有对那条挣扎嘶鸣的龙多加理会。反而招手让底下其中一名婢女上来陪他。
挥挥手,抬轿继续向前移动了起来。
“所以说,龙,讨厌的奴隶主,我们是要干嘛。”邬伦朝旁边小声道。
仿佛这句问话终于激起了旁边人的意识,低沉沙哑的冷笑响了起来,“不错的阵仗吧。他是奥恩,也是我此次前行的目的。“”
当然,这句话邬伦并没有听懂多少,只听懂了个代词“他”。
什么意思。
他暗自思量。
那边的大胖子却摇摇晃晃,逍遥自在地架起车向广场这边行了过来。
“闲人退避!”披甲执锐的长矛兵也接应了过来,仿佛奴隶主是什么贵族似的,向周围开起道来。
“不用了不用了,这次就算了,我找这些庶民有话要问。”
士兵们听罢只好作罢。
“喂,你们几个,有见过这张画像上的人吗?”奴隶主的手下向广场上还停留着的两个人亮出了羊皮纸。
太远邬伦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但旁边的人明显视力比他好,“走。”
他被人扯着手臂颠颠倒倒地向前方踉跄走去,分外不解,“你干什么啊,拉我走干嘛,好戏这不才刚开始吗。”
好似男人也明白了他不配合的意图,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把压上了邬伦的兜帽,“蠢蛋。”
带着兜帽在小镇上潜行好像变得和周围的人一样,但是邬伦还是半点没搞明白,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奇怪。
傍晚,镇上一处隐蔽角落里的小旅店。
阿萨迈特刚从外面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出去的那一个多小时里去干了什么。
他回来了便在老旧的黑胡桃木桌前坐下,没有对衣着整齐,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的邬伦说一句话。
看样子他还带回了一封信。
夜里的烛火还在燃烧着,此刻他终于放下了些许警惕,摘下兜帽后他注视着手上简短的文字,貌似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说那恶劣的性格,他也算是中东人里极其俊美的一个,即使是在今天一天遇到的那么多银发红瞳,长相妖孽的人里,他也并没有被比下去。
高眉深目,接近黝黑的肤色,他的俊美不妖孽,反而透着股野性,就像生活在热带雨林地区的黑豹。
相反,比起那些当初在拍卖场一看见他就动机不纯,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的红眼怪人,还是眼前这个男人看的过眼些。
更别说他还帮了他这么多次。
默默思量的同时,有双如水银一般的银灰色双眼望了过来,那里面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探究。他瞥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将纸在火烛上付之一炬。
“我想我们该谈谈我们的事了。”青年站在那里口吻淡漠的说。
邬伦从床上探起身,“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