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难得有一个晴天,就像晏叙难得有一天休息一样。
像往年,警局给的一天假日,晏叙一定会在家里窝一天。不仅不消耗体力,也不用消耗食物。但今年,晏叙绝对不想呆在家里。
家里有企鹅呢。
企鹅捣鼓晏叙给他的支架,结果弹簧失灵,反弹回去,就如同一个超大号的捕兽夹,把企鹅可怜的腿夹地死死的,然后——脱臼了。
以至于企鹅瘸得更厉害了。
走在街上,刺眼的阳光让常年不见太阳的晏叙眯了眯眼,一道身影从晏叙身边窜过,晏叙立马感受到,一个小贼,顺走了自己的怀表。
与以往的贼不同,这个小家伙更快,也更灵活,晏叙看到那黑影直直地蹬在了水管上,又翻上了楼顶。就像家里的大猫一般。
赛琳娜今天的运气不错,顺走了一只价值不菲的怀表,那个瘦弱少年几乎没怎么反应过来,她就得手了。她甚至还回头冲那个倒霉蛋蔑视地一笑。
但一转头,就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堵人墙。
“还给我。”晏叙一只手提着她的兜帽,一只手伸在她面前。
“我什么都没拿,先生。”赛琳娜耍赖“再说,你又怎么确定是我拿的?而且,这可是五楼楼顶,谁知道你来这是为了干什么呢?”
“赛琳娜!”从楼层的另一侧冲出了一个少年“放开她!”
晏叙还未说话,那少年就冲了过来。晏叙抓准时机拿回怀表,一把松开了赛琳娜。他轻轻碰了一下那少年,一个旋身跳下楼去。
“一群无聊的小孩子。”晏叙自言自语。
赛琳娜看了看晏叙,从五楼一跃而下却稳稳落地,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神情。
不等她多想,身后的少年就急的直叫:“赛琳娜!”
赛琳娜回过了头:“布鲁斯?”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人碰了我一下,我浑身就麻,动都动不了!”
赛琳娜的心脏直接吐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布鲁斯。”她捂住嘴“我们先不要管麻不麻的问题。你不疼吗?”
“疼?”
“你知道你现在一胳膊针吗?”
………………
晏叙回到家就看到企鹅一身的血,一边和绷带战斗,一边揉着他的伤腿。
晏叙:……
“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回家弄!一定要霍霍我的绷带!”
企鹅抬头看了晏叙一眼,绿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我好心送费什胸针,她、她竟然用胸针扎串了我的手!”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企鹅一定是去挑衅人家了。
晏叙在企鹅对面坐下,一把拉过他的手,一点点把他团成一团的绷带取下,一边用打火机烤红一根银针。
“我要是她,就扎穿你的脑袋!”
晏叙熟练的引线穿针,刚要把企鹅的伤口缝起来,企鹅就开始拼命挣扎。
“你干什么!”
晏叙懒懒地回到:“要么滚医院去,要么让我把你的伤口缝起来。”
企鹅的眼睛还是透露着怀疑,但他还是安静了下来。晏叙嗤笑一声,给伤口上涂上了一点麻药,开始缝合伤口。
说老实话,晏叙不知道那麻药的药效有多少是否过期了要涂多少,因为他受伤从来不用,都是直接上手的。
显而易见,那麻药对这种贯穿伤没什么作用,企鹅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也紧紧抓住身下的沙发。
直到晏叙给他打上了一个手术结,企鹅才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伤口的瞬间,晏叙正好抬头,结果就是两个人的鼻梁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这直接导致企鹅先前酝酿的眼泪落了下来。
“真的疼吗?”晏叙显然没有意识到什么。
企鹅捂着鼻子,眼泪还止不住地流。
晏叙慌了。
晏叙感觉自己完了。
这回晏叙感到自己一定必死无疑了。
情急之下,晏叙直接抵住企鹅的肩膀,一把把他推到沙发靠背上,去够企鹅脖子根上的一个穴位,一个可以让人瞬间冷静的穴位。
但在企鹅的视角,晏叙就像是直接把自己壁咚一样身体在一刹那就绷紧了。
太近了……
好在,晏叙点穴成功,很快就放开了企鹅。他看到企鹅的耳朵尖微微发红,只道是被点了穴的正常现象。
半晌,企鹅才僵硬地挪到了门边,扔下一句:我这几天都要和马慕尼在外边,就夺门而出。
晏叙一脸问号,也没多想。
企鹅不在,正好。
前夜,晏落给晏叙留了言,火车今晚就到哥谭了,问问晏叙可否去接一下他。
晏叙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左右了,一个假日又快结束了。
他索性补觉。
夜。
寒霜已经狠狠打在了树叶上,一辆火车才缓缓停在空无一人的站台。
晏叙从阴暗中走出,正好看到了同样在火车阴影下的晏落。
“师父!”
晏落快步上前,直接一把将晏叙拥在怀里:“三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即使如此,晏叙还是比晏落矮了一个头。
“阿落,父亲说,让你回去见他一趟。”
晏落眼中的喜悦渐渐褪去,最终化作一片阴沉。
“知道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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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布鲁斯:阿福你看我这手臂还有救吗?
阿福认真研究ing
小猫:(一把拔掉一根)
血溅三尺
阿福:去医院?
医生:解铃还须系铃人
布鲁斯: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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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穴位纯粹胡扯,你杠就是你对
企鹅对男主肯定是有好感的,毕竟一个给吃给住包看病的长的还不错的小少年给我我也喜欢。不然你以为大猫是怎么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跟着晏叙三天饿九顿的。
男主对企鹅的感情就说不准了。
下一章预计要安排英雄救鹅了。
男主下一章重伤预警!!!估计会安排二人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