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跟着晏叙一出门,就被晏叙捂着嘴一把按在墙上。
还未等企鹅发作,就见马慕尼在前方的路上疯狂扔炸弹。
“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怕我吧?”
晏叙松开惊魂未定的企鹅,伸手挥了挥硝烟。
企鹅打了个喷嚏。
马慕尼算的很好,不炸毁法尔科内的酒吧,又能炸死晏叙,一举两得。
但他一身的火药味是真以为晏叙闻不出来吗?
晏叙的瞳孔已经完全变黑了,企鹅看到后,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我是搞不懂,我有什么让你们恐惧的。”晏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滴在了双目中,瞳色就又变为了诡异的湛蓝色。
烟雾已经完全散去了,除了酒吧门口被炸得坑坑洼洼,其余倒是完好。
“我觉得这一天下来你母亲要被吓坏了。”
晏叙走了。
企鹅赶紧冲进酒吧里,看到了一脸茫然的母亲,和抱着头瑟瑟发抖的马慕尼手下。
企鹅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收场了。
企鹅的母亲有没有吓坏,维克多不知道,但维克多知道,自己要死了。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维克多就被干净利落地打晕、带走。
被扯下头套后,维克多就看到了翘着二郎腿摆弄着手枪的晏落。
“我发誓!马慕尼绝对活不过明天了!我……”
“fnndp !当初你也说晏叙不会受伤的,结果你带他去酒吧寻仇,他被打了四枪!”
黑道传言,黑帮新秀晏落温文尔雅,家教良好,沉着冷静,没有弱点。这其中没有一条是真的。
谣言不可信啊。
晏落一激动,枪走火了,差一点点就把维克多爆头了。
“我这次说的绝对是真的!我用我杀手的名誉担保!”
“拉倒吧。”晏落摆了摆手,“让他跑五百公里去。”
晏落就喜欢罚人跑步。
绝对不是天天被晏叙罚跑,自己淋过雨,就要撕烂别人的伞。
翌日。
马慕尼还活的好好的。
企鹅在吧台和布奇凑在一起。
“马慕尼绝对不能留!”
“嗯。”
“你去找个杀手去刺杀他,让那个杀手用我这把枪。”
“嗯。”
“快点去办,晚上就要行动!”
“嗯。”
布·被洗脑·对企鹅言听计从·背景板·奇
布奇的效率还是可观的,没一会儿命令就下下去了。
晏叙照常躲在吧台下喝酒。
才开了一个瓶盖,就看到维克多兴致勃勃地冲过来。
“有人说要杀马慕尼!你去不去?”
晏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看维克多的腿:“昨天,跑的爽不爽?”
维克多:……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去啊,怎么不去。”
维克多强迫自己忽略刚才那个令他羞耻的问题。
“用这把枪,雇主说的。”
晏叙结果维克多递过来的手枪:“知道了。”
“晚上就去!在马慕尼的餐厅!”
晏叙二话不说,回家补觉。
鬼知道晚上要蹲到几点。
夜。
马慕尼正在和几个客户谈生意,除了他们,鲜有人在餐馆。
晏叙照例带上兜帽,装作一个服务生猫在包厢外。
马慕尼看了看表,对那些客户说道:“快十点了,去放松一下?”
几个客户不敢不从。
就在他即将出来的一瞬间,晏叙举起了枪。
“咔——”子弹没出来。
晏叙震惊,枪的撞针呢!
好在第二枪很快就打了出来,顺利引燃了他以前布置的炸弹。
但就是这一刹那,马慕尼发现了晏叙,也发现了炸弹。
晏叙转身就走。
晏叙的炸弹是定时的,时间充裕。本来晏叙可以一走了之,然后在远处的楼顶观看这场解气的烟花,不过,就在一个夹脚,晏叙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企鹅。
他来干什么?
以他的速度,过了今晚,世界上大概只有晏叙的那只大猫会叫企鹅了。
晏叙剁了剁脚,再一次选择了多管闲事。
他直接抽过了一条引线,令炸弹爆炸时间延迟三十秒,然后冲过去直接护住了企鹅。
好在——企鹅旁边就是一个不浅的鱼塘,晏叙直接把企鹅按在了水里。
凉水没过了晏叙的后背,晏叙像一张网,直接覆盖在了企鹅身上。
时间过得刚刚好,在企鹅的后背接触到塘底时,炸弹爆炸了。
滚烫的气流直接蒸发掉了三分之一的水,不幸中的万幸,这个鱼塘有五米深。
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亲眼目睹了餐馆的爆炸,企鹅呛水了。
先是一点一点地吐气泡,逐渐演变成大口地吞水,。企鹅的肺部不断地涌入凉水。
晏叙干脆送佛送到西,毫不犹豫地贴上了企鹅的唇,将自己口中的空气缓缓吹入企鹅的口中。
企鹅由于呛水,四肢不断地挣扎,晏叙不得不死死地按住企鹅,手指插入企鹅的发丝,好让自己顺利地给企鹅渡气。
企鹅终于缓了过来,但看到眼前晏叙放大的脸时,瞳孔微微收缩。
企鹅唇上柔软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做梦。明知道晏叙是在救他,但看到晏叙的眼睛时,还是脸红到了耳朵尖。
他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只感到自己口中充满了晏叙身上的味道。
爆炸还在继续,水中不断掉入炸碎的砖块。晏叙任由那些东西一下下地砸在自己背上,只是专心为企鹅渡气。
企鹅不能死。
企鹅本能地紧闭牙关,晏叙只好一点点地撬开企鹅的牙关,然后更加用力地摩挲企鹅的唇。
企鹅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地好像要蹦出自己的胸膛。他想回应晏叙,但晏叙一直牢牢地抓着主动权。
企鹅只感到自己被一股气吊着,这股气让他出就是出,进就是进。
不知过了多久,企鹅被晏叙猛地提出了水面。
“从消防通道出去,走啊。”晏叙推搡着企鹅。
“我从另一条路出去,要我们一起出去了,今晚就要进黑门监狱!”
没等企鹅反应过来,他就被晏叙推了出去。
才拐进一个巷子,马慕尼的餐馆就完全变为了一个火海,最后的一点房屋支架也塌了。
企鹅不知昏头转向的在巷子里走了多久,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晏叙揪住了领子。
“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企鹅张了张嘴,晏叙就“好心”地帮他回答道:
“想亲眼看见某个倒霉的杀手任务失败,然后顺利挑拨马慕尼与法尔科内的关系,我说的没错吧?蠢企鹅。”
企鹅的领子被晏叙揪的太紧,导致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加上企鹅已经发肿的嘴唇与凌乱的衣物,就好像晏叙欺负了他一样。
企鹅不知道说什么好。
晏叙突然毫无征兆地哇地吐出了一口血,软绵绵地倒在了企鹅身上。
企鹅慌忙接住晏叙,这才发现,晏叙的后背被滚烫的气流烫的外焦里嫩伤痕累累,一点细小的钢筋还扎串了他的左胸。
企鹅这回是真的慌了,比看到爆炸还慌。
不远处就是成群的警察,巷子的动静不足以惊动他们,但还是有人感知到了。
戈登抽出枪,一步步走进这个巷子。
他不确定这个巷子里的动静是野猫发出的,还是逃逸的凶手发出的,但他还是进去了。
巷子里一片死寂,黑洞洞的唬人。
突然,一阵血腥味飘了出来,戈登迅速拿枪指着血腥味飘出的方向。
就看到企鹅带着哭腔对着戈登说道:“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