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由于药物影响,又或者是训练强度过大,晏叙睡得格外的死,以至于身边的企鹅悄悄起身都没有察觉。
依旧有人熬夜打麻将。
“哪个sb把马给放了!”
守夜人的一声嚎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瞬间,所有人都爬出被窝,处理这紧急任务烂摊子。
晏叙翻了个身,接着睡。
“晏叙!晏叙醒醒!”秦凉慌里慌张地将晏叙摇醒“企鹅跑了!”
“跑呗,”晏叙甚至打起了呼噜“封山,他早晚要回来。”
“他骑着浪里白条跑的!”
秦凉眼前的晏叙凭空消失了。
浪里白条是匹大白马,性情桀骜不驯,但当它又犯病想弄死(或弄残)谁的时候,就回让那家伙爬上自己的背,然后趁那倒霉蛋不注意时——狠狠地在地上打个滚。
它是晏落的马,他只服晏落。
故,晏叙拼了老命都要把这两个不省心的追回来。
“吁——”一声呼哨,李逵应声而到。
晏叙跳上马背,顺着雪地上的马蹄印,不要命似的疯狂打马。
李逵便像是在贴地飞行,四蹄快得不沾地。
半途,晏叙便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头脑发热。
他知道,那是对晏落的血的戒断反应。
嗜杀。
“吼——”
还是那头熊,正挡在浪里白条面前。
晏叙快马过去,一把扯住白马的缰绳,又是一个流畅地转身,硬生生地将马头拨转过去,再一拍马屁股,将马向营地赶。
“回去再收拾你。”晏叙对企鹅说。
晏叙体内的戒断反应越来越强烈,他浑身知觉全无,以至于那熊朝他扑来时,他只是微微一侧头,丝毫不在意肩头被熊掌勾去的一块肉。
李逵抬起前蹄,恐惧地嘶鸣。
晏叙缓缓抽出马刀,在熊再次扑过来时用力地插入了熊嘴里,不停地搅动。
熊吃痛,但晏叙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早已不在意自己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是否会葬送自己和李逵的生命,他玩似的割下了熊舌头。
那熊掌即将落在一人一马身上时,彭的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熊右耳朵进,左耳朵出。
熊闷哼了两声,重重倒地。
危机解除。
是企鹅开的枪。
晏叙猛地喷出一口血,瞬间染红了面前的雪地。
“过来。”
企鹅小心翼翼地下马,踱步到了晏叙跟前。
晏叙一把提起企鹅至马背上,拉着浪里白条的鬃毛,回到了营地。
他将企鹅从马背上丢了下去,对着聚集在空地上随时等着晏叙回来的众人说道:
“按照逃兵,兵法处置。”
秦凉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逃兵处置,是打一百军棍,不死也要半残。
“即刻执行。”
晏叙背过身去,企鹅的惨叫声在黑夜中格外渗人。
后半夜。
戒断反应渐渐褪去的晏叙帮企鹅上药。
“先别急着骂我。”晏叙一根手指按住了企鹅的唇,一只手从企鹅衣服里抽出两本事先垫放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你就说疼不疼吧。”
打军棍的是秦凉,那肯定只是装装样子,再将上晏叙事先给企鹅垫了两本书,那就不可能疼。
所以,晏叙给企鹅上的药是治他手上被树枝的划伤。
“你说我是弃子。”企鹅恨恨地说。
“没有。”
“我都听到了!”
“你没听到前文。”
“我不管!”企鹅将头扭到一边,一脸的不信任。
“我发誓。”
晏叙还能怎么办?慢慢哄呗。
“好了,奥斯。”晏叙从后面抱住企鹅,揉了揉企鹅手感超好的头发“那说的是我的管家,他知道的太多了。”
企鹅挣扎“你放开我!”
“你要真是弃子,我为什么还要拼着命救你?”
企鹅嘴角上扬,但还是说:“把你肩膀上的伤处理好……我就信你一次,下不为例!”
“嘴硬心软的家伙,下次不准再偷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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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企鹅:妈的晏叙那家伙竟敢玩弄我感情!我要回哥谭!
晏叙:你听我解释!
(解释两小时)
企鹅:好吧就信你一次。
晏叙:突然沉默。
企鹅以为的:晏叙在反思自己。
实际上:晏叙思考,企鹅怎么爬上的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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