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寂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晏叙摸黑站在了企鹅的床前。
就像那次在病房，晏叙再一次将手抚上了企鹅的脖子，慢慢收紧。
企鹅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你要想杀我，不用这么麻烦。”
“不……不是……这不是我的本意……”晏叙不知怎么的慌乱起来。
企鹅轻笑“你慌什么？”他顺着晏叙的手坐了起来“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不知道！”晏叙烦躁不安“我……”
“还是像我说的那样，晏叙，你像个懦夫一样没有目标，不敢直视自己，你……唔……”
晏叙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成了白噪音，他在黑暗中盯着企鹅一张一合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堵住了它。
他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直到企鹅一用力，将晏叙反压在床上。
企鹅这时候几乎都是骑在了晏叙身上，他看不清晏叙的表情，也不知道晏叙这会儿在想什么。
房间里只有二人的喘息声。
晏叙伸手将企鹅从身上抱下去，瘫软在床上。
“抱歉。”
“抱歉什么？”企鹅挣扎着躺在一旁。
“下次不会了。”
“……”
“我和你说过不要相信戈登的。”
“……”
“晏叙，”企鹅开口“你把我带出去吧。”
“出去很容易，但要把你的档案弄出去不容易。”
“一天也行。”
没有回答。
企鹅侧身，看到晏叙已经睡着了。
“该死。”他咒骂一句。
第二天。
企鹅老老实实地吃着早饭。
他在前一天就已经知道，和这群疯子是讲不通道理的，也知道了戈登的真正目的。
那就省些力气。
“让个位置我。”晏叙招呼坐在企鹅对面的莱米。
“恭喜你啊，晏叙，六年了终于真正意义上的出院了。”
“吃你的。”
“没人来接你？”莱米向外张望一下“秦凉也不来？这么有意义的日子——虽然你平常跑出去甚至一年都不回来是家常便饭。”
晏叙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哦～我知道了。”莱米像是发现了什么。
晏叙：你又知道了。
“来接你的人……”莱米意味深长地看着企鹅“自己进来了？”
“没人来接我。”晏叙想结束这个话题“哥谭全是仇人。”
“好吧。”莱米只能压下心头浓浓的八卦之火。
“碰碰。”有人在敲大门。
“晏叙你出不出去了？”
晏叙有人接的。
“你们吃着吧。”晏叙看了一眼，立刻起身“有事先走了。”
来接晏叙的是沈冉。
要是沈冉亲自来找晏叙，那就是出事了。
企鹅回头看了一眼，神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这个小表情没有人注意到。
“盯着点雨果，”晏叙俯身和莱米咬了会儿耳朵“那家伙要搞事情。”
早就不耐烦的沈冉赶紧扯过晏叙，低声道“快点，再不走你连埋的地方都要没了！”
“我发誓，”晏叙嬉皮笑脸“埋的地方还是会有的，毕竟你难得来一次……诶……诶……”
沈冉揪住了晏叙的耳朵“闭嘴！不是玩笑！”
这动作在旁人（特指企鹅）眼里，就像在打情骂俏（划掉）说悄悄话。
“哼。”企鹅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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