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白跳毫不客气地吞下两块方糖,还用“噗噗”向外冒着热气的鼻子蹭企鹅的手心。
晏叙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他不敢相信这还是那匹曾经差点让自己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把自己踹出好几天都不退的熊猫眼的烈马。
“晏叙!”企鹅异常的兴奋“你看它!”
“你们在这儿啊。”回头,范·达尔的继子走了过来,他看到了浪里白跳“好漂亮的白马!”
他伸手想去拍马脖子,谁知刚刚还乖得像宠物马的白马瞬间鬃毛竖起,一个旋身,甩出了一个快速利落的尥蹶子。
浪里白跳曾经把一匹公马的下巴整个踹脱臼过,更何况现在它还钉着铁马掌。这要沾上了,估计放眼全世界,应该也只有雨果能救了。
好在,晏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马笼头。马嚼子使得浪里白跳不得不放下已经蓄势待发的两条后腿。
“停下!”晏叙呵斥。
晏叙拉住了受惊的马,也成功保下了自己本就不富裕的钱包。
”这就是我不得不带着它的原因,”晏叙回过头看企鹅是否受到波及“总会有手贱的家伙。”
“这就是匹疯马!”死里逃生的继子大喊道“就应该把它关在马房!再系在马桩上!”
继子一面歇斯底里的大吼,一面狼狈的跑开了。晏叙觉得,他大概率是去找母亲告状了。
“你没事吧?”晏叙上去将企鹅浑身上下又仔细查看了个遍,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我也觉得它该被关进马房。”企鹅被刚才的突发事故吓得直哆嗦。
晏叙叹了口气“这家伙连水泥墙都能给你踹塌。”
说话间,狂怒的白马又恢复了平静,它将那颗硕大的头颅强塞进企鹅的怀里,耳朵不断的抖动,希望企鹅能伸手给它挠挠痒痒。
“也许它真的喜欢你。”
“是吗?”企鹅特别高兴。有了前车之鉴,他问晏叙“能骑一下吗?”
“看它喽。”
晏叙完全看不透现在的企鹅,他最开始认识的企鹅,貌似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从来都不会像今天那样,对明知道危险的事情表现出这样强烈的好奇心。
“雨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晏叙皱着眉问。
他可以肯定,现在企鹅变成这样绝对是雨果的杰作,但他自己所感受到的那实验的内容无非就是电机、电机、电机,一天电个七八百次;幻象、幻象、幻象,一天到晚几个比孤辰还烦的幻象在你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看得晏叙高血压都要犯了。
“没事了,”企鹅回答的很轻松“他只是治好了我的病,又让我做回了一个合格的公民。”
他很骄傲“我有阿卡姆的出院证明的!雨果博士说我已经恢复了正常!”
晏叙直接被他气笑了。
被他看作是个笑话的“阿卡姆毕业证书”在企鹅那反而还挺重要?
晏叙有点想去雨果那问问按照雨果的实验反着来一遍能不能把以前的企鹅弄回来。
现在不是扯蛋吗?比白莲孤辰还离谱!
(孤辰: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