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一个晚上没睡好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他走下楼，晏叙已经开始享用晚餐。
这也是晏叙第一次等企鹅吃饭。
一是晏叙平时只喝葡萄糖，吃点维生素之类的，眼睛盯着电脑就把饭给吃了，二是晏叙也不在正常饭点吃饭。
企鹅有些受宠若惊。
“奥斯……”晏叙看企鹅心情不错地坐定后，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你喜欢小孩儿吗？”
企鹅一口汤差点呛在气管里，但他还是沉着性子回答道：“……还好。”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晏叙追问。
这让企鹅不得不抬头盯着晏叙“有什么区别吗？”
“我就问问……”
“……”
“那你喜欢淘气一点点的孩子吗？”
企鹅心中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从来都对小孩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晏叙问出这种话，他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晏叙，今天你好生奇怪。”
晏叙涨红了脸，他抿着嘴唇憋了半天，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好吧奥斯我坦白了，你是不是前几天让人偷了一根手杖？”
说着，他拿出一根手杖。只不过，这根手杖只剩下了实木的手杖身，纯铁制成的、企鹅头状的手杖柄处却有着被暴力折断的痕迹。
企鹅当然认得出来这根手杖。
前几天，他照例带着手下巡视哥谭，或者说，是巡视各个黑帮据点，欣赏一下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在这个过程中，他碰上了一群小孩儿。这群小孩儿最大的也不过十来岁，企鹅也就没有放在心里。
然后——企鹅的保镖也是这么想的——在这群小孩儿经过企鹅保镖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男孩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两名保镖之间穿了过去，一直到企鹅身边，一把抢走了他握在手里的手杖，迅速逃离现场。
企鹅还来不及看清，这群小孩儿就风似的跑了。他不可能下令让保镖把他们全部射杀的，就算他下令了，保镖也不会这么做——哥谭这种小毛贼多了去了，他们犯不着和一群孩子较劲。
企鹅在那天以后只能拿着雨伞充当手杖了。
“所以？”
晏叙深吸了一口气“抢你手杖的是我的人。他不好意思出来，我只能帮他解决这个烂摊子。”
“晏叙，我有一个问题。”
“讲。”
“这根手杖的手杖柄哪儿去了？”
“……卖了。”
“卖了？！”企鹅都破音了。把这根手杖囫囵卖了不比只卖手杖柄值钱？”
“卖废铁回收了。”
“……”
企鹅气得手都在颤抖。
“奥斯，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先别生气，你先给小孩儿一个机会，好吗？”
已经气到炸毛的企鹅强忍着打人的拳头，点了点头。
“蓝桉！出来！”晏叙冲身后一个房间喊道。
房间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出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里，呲溜窜出来一个小男孩。
“阿哥。”蓝桉怯生生地喊了晏叙一声。
晏叙眼神示意他向企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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