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踏入大殿中，长老会其余九位长老齐刷刷的望过来。

平菇并不意外，假死被揭穿他自当接受来自霞谷最高权利的长老会的审判。

“二殿下？!”有人惊呼出声。

卡卡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是冷漠，长老会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平菇紧了紧握住卡卡的手，一步步走向那给予他枷锁的最高王座，每走近一步心中的恐惧便加重一分，自我意识仿佛也在自觉消磨殆尽。

离王座仅剩一步之遥，卡卡突然停下脚步，连带着平菇也被迫止步。

“我们就说一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就不坐了。”

闻言，平菇立马如释重负，因为从父亲去世后起长老会就不再管着卡卡，无论他做什么都依着他，所以这一次平菇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会如卡卡所说，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长老会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少管我们。”说罢，卡卡拽着平菇扬长而去。

而长老会果真如曾经那般没有任何阻拦，也正是因为卡卡的胡闹，将无数的欢乐与普通光之子们的烟火气息带到了他身边，他才没有彻底变成像大长老那般无趣的光之子。

“卡卡，你不怕吗？”

卡卡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常常自责，如果他早点发现长老会心怀不轨，就不会把哥哥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了，哥哥心中不可磨灭的恐惧，也就不会有了。

见卡卡不应，平菇以为卡卡怕了，轻笑着说道：“既然怕就直说，哥哥会保护你的。”

“哥...”卡卡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入耳中，平菇有一瞬的慌张。

旋即卡卡立刻回头将平菇拥入怀中，呜咽声不断，却始终没有一个字吐出。

卡卡很想问，哥，你知道你从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吗？

看着从前那个心高气傲，脾气暴躁的哥哥，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难以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心中的千言万语变成现实却只剩下抱歉。

“卡卡，你到底怎么了？”平菇的声音柔和，听起来很平常，却依旧透露着小心翼翼。

“为什么要道歉？”

卡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哥，你还记得你有多长时间没发脾气了吗？”

“...发脾气？”平菇好笑的回道：“每次看到大长老我都会生气啊。”

“不是这个...”

卡卡想说的是，有多久没有像从前那般，不隐藏，不掩饰，毫无顾忌的表达自己的不满，现在恐怕只会隐忍吧。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没什么。”卡卡拽着平菇不再言语。

这晚，兄弟二人久违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卡卡一向乐观，无论怎样严重的事，他都会想早晚会过去的，之后还是会恢复正常生活的，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平菇倒是失眠了，以往卡卡总会玩闹到半夜才肯睡觉，现在一句话都没有便睡着了，该说是长大了，变成熟了吗？

三十多年，平菇轻轻拉着卡卡的手，这三十年的煎熬不比那五百年少，这一次，就是违背霞谷之王的职责，也绝不会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

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日，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至少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事事不如人意，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