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宁海是不是有毛病!
一直盯着她看什么?!
难道爱上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韶崋就一阵恶寒,最好不是爱上她了,不然她直接原地死亡。
颂芝扶着白祤从内殿屏风后走了出来,不阴不阳的看了韶崋一眼,垂首,默不作声。
在软塌之上坐下,白祤还有些迷糊,可是肚子却感觉到一阵饥饿,不悦的蹙了蹙眉,睁眸。
韶崋低垂着脑袋让宫女们端上今日的早膳,弱弱地说道:“娘娘,太医说您近日肝火郁结,需吃些开胃健脾的淮山粥。”
看了眼寡淡的淮山粥,白祤不予理会,用手帕遮住唇角打了个哈欠,“端妃前几日病了,等会儿去看望一下她。”
“是,娘娘。”颂芝垂首,思绪转动,“大将军前些日子送入宫中的鹿茸还有些,奴婢稍后让福子拿上。”
点点头,白祤摆手,韶崋看了看颂芝,颂芝冷着脸对她轻点了下头,垂首,韶崋端起淮山粥撤了下去。
满满当当一桌的早膳,白祤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让人全部撤了下去,拿了昆吾剑在手中把玩着剑穗,眸光晦涩难懂。
“新人都给皇后请过安了吧?”
“是。”周宁海应声,抬了抬眸,“除了娘娘和端妃娘娘之外,其余妃嫔都已见过诸位新人小主了。”
“她今日倒是威风了。”意味不明的浅笑了一下,白祤忽的转眸看向妆匣,“颂芝,把皇上赠的点翠凤冠给本宫戴上。”
闻言,颂芝怔了一下,应声照做。
周宁海看着坐在妆匣前重新梳妆挽发的白祤眯了眯眼,眸色暗沉,“娘娘素日里是不爱这些的。”
“如今爱了。”随口说了一句,白祤抬眸,从铜镜里看着周宁海,淡淡道:“你不用陪着去看端妃,去办你该办的事。”
“是。”
屏风外,韶崋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眸光转动。
周宁海该办的事?
————延庆殿————
齐月宾靠在软枕之上,吉祥手中端着温热的药碗小心翼翼的喂着她,齐月宾眉梢紧皱,喝了两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神色倦倦,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娘娘……”吉祥忧心的放下了药碗,轻轻拍着齐月宾的后背。
齐月宾咳嗽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摇了摇头,目光沉沉的看着药碗,“这药……”
顺势望去,吉祥心中一个激灵,“这药是奴婢亲眼看着太医抓的,亲手熬的,就连熬药的药罐子奴婢都自己检查过,没有任何差错。”
刚要说些什么,喉间一阵疼痛,齐月宾再次侧首咳嗽了起来,喉间一股腥甜伴随着咳嗽声溢出嘴角,齐月宾愣了。
吉祥心中一跳,猛地站了起来,“娘娘,奴婢去给您传太医!”
“不……”齐月宾拉住了吉祥的手腕,眸色阴沉,用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拿到眼前一看,血色鲜红,“本宫陪皇上雨夜赏花回来,有谁来过延庆殿?”
吉祥仔细想了想,眸光微动,“皇后身边的剪秋,敬嫔和欣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