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煊此刻表情有些迷茫,仿佛整个人都被卡在了某个奇怪的角落里,定了格。
裴少煊......我们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唐莲我明明给他们发了飞鸽传书的。
唐莲也一脸懵圈儿,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住客们传的千金台之乱里的两个主角竟然是他们。
当然是被祭拜的那两个......难道是住的太偏僻消息发不出去?鸽子半路冻死了?不应该呀,那时候明明是秋天吧。
裴少煊定是无心截住了,他以前不就干过这事儿吗。
裴少煊这应该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吧。
也算是计划的一部分,但多少掺杂了些私人情绪在里面,小小的报复了一下下,让他们伤心,让他们干着急。
唐莲该练功了。
裴少煊咱们不是在说千金台的事儿吗?
唐莲时辰到了,耽误不得。
他正经八百的样子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还真以为是练什么高深武功去了,不对,也确实是“练武”。
裴少煊唐莲,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裴少煊什么时候开始还定了时辰了?!
唐莲就刚才。
为了防止裴少煊继续为其他人“胡思乱想”,唐莲一个矮身,扛起人就往屋里走。
一时间气氛暧昧,满室春色无边,云卷云舒间笑看花开花落。
唐莲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进浴桶,睡着的裴少煊只觉得浑身被温暖包裹,一声舒服的轻哼从喉间溢出。
紧接着另一个修长的身影也坐了进去,“哗啦啦”浴桶漫出许多多余的水来。
唐莲为何还不见起色......
手指搭在对坐之人纤细的手腕上,眉宇间的凝重久久不散,叹息声落地,那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裴少煊莫急,谁说没起色,慢些就慢些吧。
水声再次响起,裴少的挪动身子靠了过去,在唐莲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窝着。
发丝绽开在水里,悠悠飘动,激起一圈圈涟漪,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发。
裴少煊也不知师妹她在天启如何了,一个二个都找她看病。
唐莲想去哪里,想去见谁,我都陪着你。
裴少煊你不生气?
偏过头斜过身子,想从唐莲脸上看出些什么,端详半天倒把自己弄了个大红脸。
小腹上穿来的阵阵摩擦,激得他浑身一片战栗,起了一身薄汗。
唐莲要气早就气了,何必等这时候。
唐莲不要多想,现在你的身体才是首要。
曾经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药王谷玉判官裴少煊,是让多少人仰望追逐的存在,如今不仅瞎了一只眼,武功境界也只堪堪停留在金刚凡境,随时可能掉落。
既然满是漏洞的筛子他一个人填补不上,那就只能多找几个,反正那几个也肯定心甘情愿的。
手上动作不断,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脚指都卷缩起来,全身瘫软在唐莲怀中。
唐莲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天启城。
裴少煊嗯。
裴少煊是没力气了,任由他帮自己清理擦干,全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直到口中被温热的酒液填满时,才有了动作,如往常一样,伸出双臂搭上唐莲肩膀,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