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虫悄无声息的爬上乔婉娩后脖颈,下一秒头一歪,靠在李莲花肩上沉沉睡去。
这时李莲花才发现有人站在暗处死角,观望着一切。
李莲花-李相夷何时来的?
文绛星不久。
洞窟光线昏暗,只有他手上这一处光源,李莲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声音发出的方位。
那里太黑,也不知文绛星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总有种被现场抓包的尴尬感。
身体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一下,试图和乔婉娩拉开些距离。
李莲花五感尽失,离得远又光线不好,他看不清正从黑暗中走出的文绛星脸上是何表情,猜想着一定不好。
文绛星她的喘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只能压制。
文绛星把她手抬起来。
李莲花-李相夷好。
李莲花听话照做,于治病救人一途他就是一个假货,但文绛星是真才实学。
只是治病救人的过程,与普通方法不同罢了,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
从随身携带的陶罐子里抓出一条青色带角的细长虫子,放置于乔婉娩纤细的手腕儿上。
李莲花-李相夷过来坐下。
贴心的用衣袖抚了抚石台上的灰土,拍了下身旁的空位置。
等李莲花做完这一切,文绛星还是站着没动,只挑眉看着他。
文绛星怎么?你还想来个享齐人之福?
李莲花-李相夷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乔婉娩被轻放在地上躺着,伸手将一直站着没动的人拉过来挨着自己坐下,牵着的手始终握着,没有放开。
李莲花-李相夷谣言不可信,我心性如何你还不不知?
文绛星传了十年的谣言?那可是“佳话”。
身旁的的人终于慢慢地抬起眼来,侧身面对着他,粗糙的树皮面具遮挡了男人一半的脸。
面具下,一双漂亮的眸子勾魂夺魄,上挑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
李莲花-李相夷阿星,我从未喜欢过别人,至始至终心里装的就只有你一人。
文绛星怎么证明?光嘴上说我可不信。
不管是以前的李相夷,还是现在的李莲花,都是极重承诺的人。
文绛星听得此言,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互为对方取下面具,慢慢的,慢慢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近,慢慢缩小。
当两个人的唇相接,异香环绕,他们的心灵也在无声地交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那是一种柔软的触感,宛如细腻的羽毛轻轻拂过肌肤,又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欢喜。
李莲花-李相夷这证明怎么样?信了吗?
李莲花的声音是紧绷的,黯哑的,甚至仿佛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伸出瘦削的手指,在对方些微红肿的唇瓣上细细摩挲,自己苦苦等了十年的人,现在终于得到了点甜头,要不是还有第三人在,李莲花真想继续下去。
文绛星除非……
文绛星有人来了。
敛去眉宇间的柔情蜜意,勾勾手指收回乔婉娩手臂上的青虫。
那虫子爬回陶罐时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绿,只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几个不起眼的小点。
文绛星其他等回去再说,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用蛊虫给乔婉娩治疗。
李莲花-李相夷我明白。
重新戴上面具,恰好来人出现,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乔婉娩的未婚夫肖紫衿。
肖紫衿早就对乔婉娩动了心思,之前碍于她心中有李相夷,所以没有机会接近,但后来李相夷失踪,才得以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