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车里,文绛星双目紧闭,脸上呈现一种不详的死灰色,眼窝透着明显的黑色,手背肤色泛黑,青筋凸起,十个指甲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着一抹幽光。
金芷每去一次中原,就总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一苗疆打扮的美丽女子默默坐在旁边,不停唉声叹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三天前,文绛星为了保住李莲花的性命,换蛊换血解毒一气呵成。
这不要命的一顿操作下来,体内喂养的蛊虫马上反噬,剧毒发作。
要不是有金芷找来了解毒方法,又在身侧守着,他能马上直挺挺躺板板,连落叶归根的机会都没有。
金芷哎,只希望他莫要浪费了你的苦心才好。
看了眼趴在文绛星脸颊边的昭昭,它像是在感知自己主人是否还活着一样,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头上的灵角也已经变成了浅粉色。
金芷现在都还清楚记得,在帮李莲花解毒前,文绛星呢喃自语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本是苍穹悬挂的月,却被污泥拉下深渊,你的一生不该这样。”
******************************
苗疆每隔十二年举办一次大祭,每次持续达三年之久,祭祀时间最少需要三天三夜。
祭祀时间选在午时进行,由十二名祭祖师牵头组合而成的祭祀队伍,披着祭祖面纱,吹起祭祖芦笙,跳起祭祖舞。
凄凉与惊人的场面和队伍缓缓的向祭祖堂走来。
“叮铃铃……”
为首之人脚步微顿,转瞬又马上恢复步伐继续前进,努力压下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表情严肃。
躲藏在树后的男人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个做工粗糙的树皮面具,腰间挂着两枚镂空银色铃铛,眼神专注的盯着祭祀队伍最前方。
是夜,月色皎洁,远山凝重,天空薄暮轻垂,暗蓝的星辉点点,路边繁花竟香。
屋内油灯亮着,一道人影投射在墙上,昏黄光亮明灭摇晃间,人影变为两道。
李莲花-李相夷我来,擦头发这事儿必须归我管。
文绛星好。
李莲花自动自觉的拿起矮桌上的手帕,如同以前一样轻柔又小心的为文绛星擦干头发。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有些喜欢不必宣之于口,你陪着我,我陪着你,这……就是情。
文绛星他……
眼神交汇间文绛星欲言又止,半吞半吐,李莲花瘪瘪嘴,他哪会不知道对方是想问的是谁。
李莲花-李相夷其他的事明天再说,今晚上我必须证明自己。
李莲花-李相夷从、来、不、虚!
文绛星啊?我从未说过你虚呀……
文绛星是没说过,可某个人曾在他面前炫耀过,说他身体虚弱的路都走不动,架也打不了,就一个行将就木的之人,更别提满足文绛星了。
李莲花-李相夷哼。
虽然这话中带着激将,但怎么听怎么让人想吐血三升,所以当李莲花解决完一切麻烦后,出发去苗疆寻人时,谁也没告诉。
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往里屋走去,扔……算了床是木板床舍不得,改轻放在床上。
俯下身去,鼻尖里满是那朝思暮想的香味儿。
分别两年不想才怪了,文绛星搂紧他的脖子,将脑袋在对方胸膛上蹭了蹭,耳尖泛红。
文绛星明天不用早起祭祀。
李莲花低笑一声,将唇凑了上去,心跳骤然加速,悄无声息的暧昧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李莲花-李相夷但为君故。
十五岁: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十七岁: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十八岁:大树无枝向北风,十年遗恨泣英雄。
二十八岁: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三十岁: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写文的喵莲花楼快完结了,累了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