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毛球飞的很稳,半点儿声都没发出,自作孽的萧霁林,头枕在相柳腿上睡得正香。
四周的风绕着道吹过,原来是相柳怕萧霁林吹风受冷,在两人周围用灵力弄了个防风罩。
黑色笼罩了一切,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远远的瞧见隐藏在森林深处的辰荣军军营,还亮着篝火。
萧霁林到了?
伸了个懒腰,身体慢慢地舒展开来,萧霁林虽然不久前才被相柳折腾个“半死”,现在疼倒不疼,就是微微发酸。
相柳-防风邶快了。
萧霁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新鲜空气进入肺部的愉悦......一点也不!
萧霁林咳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下冷空气进入嗓子,喉咙顿时发痒咳嗽个不停,后背裹着灵力的手掌很快就贴了上来。
相柳-防风邶可有好些?
萧霁林我没事儿,不就是咳了两声吗。
摸了下滚烫的脸,别扭的偏过头去不让相柳看见。
真是丢人丢到天上去了,好歹自己也是根快千年的雪骨参,现在像个孩子一样被人拍背顺气。
萧霁林你出来找我,就不怕玟小六跑了?
相柳-防风邶施了定身术,跑不了。
萧霁林不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刚跳下地还没站稳,朏朏就如同一个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四条短腿才跳起来,就被相柳快准狠的逮住后脖子皮,提溜在半空中,一个眼刀过去吓的它立马装死。
路过的巡逻士兵纷纷对二人打招呼,其中一人明显有事禀报。
萧霁林给我吧,你不是还有事儿吗?
萧霁林没它我也睡不好。
相柳还是将想和他抢陪床位置的朏朏递了过去。
相柳-防风邶晚些我再过去找你。
萧霁林点头应下,抱着瑟瑟发抖的朏朏向自己营帐走去。
他们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在军营里从来不是秘密,也从未想遮掩过,大家伙儿早已见怪不怪了,再者说了,也不是只有他们这一对儿。
相柳这一句“晚些”,就晚到了第二日清晨的士兵操练场上两人才碰上面。
小夭-玟小六他们到底图什么呢?
得以自由活动,好不容易能睡个回笼觉的玟小六,被吵的不行,无奈出了营帐。
营帐外的辰荣士兵们整齐喊着口号,在相柳的指挥下日复一日练兵。
玟小六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图什么,士兵的意义是保卫江山百姓,可他们躲在深山老林里,压根没有江山可保,百姓可守。
辰荣义军复国无望,就连辰荣王室都已经向西炎投降,辰荣义军的坚守在天下人眼中就像个笑话。
萧霁林背负人命和袍泽的遗愿,不能停。
萧霁林他们是战士,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几天前还和你一起大笑着喝酒的袍泽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你得带着他们继续走下去,背负人命和他们的遗愿,不能停。
目睹战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其实心里会非常压抑,说不定梦里都是血腥气。
萧霁林的眼睛白雾蒙蒙没有光,但玟小六却从中看出了悲悯与无奈,仿佛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谷。
萧霁林枯荣抱兮忠臣骨,永不降兮辰荣士。
即使知道是个死局,却还是选择继续走下去,所做一切只求无愧、无悔。
写文的喵(இωஇ)家人们留个分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