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陶屿耳朵疼了,雷鸣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不明所以,有点混沌的脑子倒是因此立刻清醒了。
他皱着眉,捂着耳朵揉了揉,又往旁边挪远了些,和神色古怪地雷鸣拉开距离。
路过的行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陶屿你吼什么吼啊?我耳朵都要聋了。
陶屿你这么惊讶干嘛?
陶屿我有女儿这件事很奇怪吗?
在陶屿疑惑的眼神中,雷鸣这时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太激烈了点儿,强装镇定下,急忙找理由搪塞过去。
雷鸣我的意思是你结婚了,为什么不请我参加婚礼喝喜酒呢?我好给你份子钱。
雷鸣你太不厚道了,弟…弟妹长什么样我都还没见过呢,怎么不一家人一起回国?
陶屿哦,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见不着你弟妹,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有结婚。
雷鸣啊?
他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雷鸣那引以为傲的聪明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了。
雷鸣没结婚?
雷鸣那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女儿……
陶屿哪条法律规定的没结婚就不能有女儿了?
他说得好有道理,而且好理直气壮,雷鸣竟无言以对。
顿时像泄了气的足球,蔫巴巴地无精打采,一头白发都多长了几根。
他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自己又是怎么回的家,这些雷鸣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的脑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顿时疼痛不已,吃了几颗药才得以缓解。
愣愣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神色如常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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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食堂打饭,奇怪的是这次坐在陶屿对面的并不是雷鸣,而是其他同事。
禹洋冯阿姨看见远远排在队末的禹洋时,照旧喊着大嗓门喊他上前来,霸道的把饭菜塞进他的盘子里。
尽管禹洋的面子,他们不顾他昨晚在家里拉肚子的事情,大肆宣扬。
同学们自然对这种插队行为感到不满。
陶屿边吃饭,边往那边瞧,发现禹洋的问题很严重,但他的妈妈的问题更严重!
张勇你才来不知道。
张勇当初两所学校还没有合并的时候,禹洋的妈妈就来到我的体育课上,说她儿子身体不好。
张勇让我尽量安排他坐在一边看书,不要进行长时间运动。
陶屿他妈妈居然这么专制独裁?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张勇哎,禹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话语间无不是对禹洋的惋惜,一个有口吃,又性格胆怯、自卑的孩子,再加上有一个控制简直令人发指的妈妈,这样的人生实在令人窒息。
陶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收拾好餐盘,站了起来。
陶屿张老师,你慢慢吃,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张勇诶好。
在离开食堂前,陶屿再看了一眼那个几乎要将自己整张脸埋进餐盘的禹洋,重重叹息一声,更多地是一种无奈。
他拿出手机给他舅舅打了一个电话,将食堂乱插队,和未经允许就带亲戚随意进出员工宿舍的情况说了一下。
起初他舅舅并不在意,毕竟他承包生意做得很大,要管的可不止这一个学校。
但当陶屿说出有人可能拍视频并发布到网上时,他舅舅才开始重视起来。
毕竟网络舆论的威力是不可估量的,如果因此影响到他媳妇儿升职的机会,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