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笼罩着竹林,展馆四周围着一圈篱笆。
空地上摆放着数个风格独特的羊头旗帜,摸上去触感细腻柔软,透滑。
凌久时这皮这么细腻,应该不是牲畜的皮。
凌久时毛孔这么小,数量还这么少,我觉得这种生物啊,在室外的冬天肯定活不下去。
凌久时突然意识到了这皮是什么,于是赶紧松开了手。
就在这一刹那,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声从背后悄然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傅砚辞小心它半夜找你继续摸皮。
徐瑾-妹妹啊!
凌久时阿…吴天真你想吓死我呀?!
凌久时搓着手臂,和傅砚辞拉开距离,刚才他确实被吓到了。
傅砚辞胆子这么小吗?多练练熟能生巧。
阮澜烛熟能生巧是用在这地方的吗?
凌久时哆嗦着手,指着旗帜。
凌久时这个,不会真是……那什么吧?
傅砚辞没有再出声,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捉摸地微笑,随后拄着他的竹竿转身离去,给他们留下了一片广阔的遐想空间。
凌久时瞬间头皮发麻,摸了皮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这时,导游摇铃声响起,众人聚集过去。
导游接下来就是自由参观的时间了,在天黑之前我会来接大家回去,就请大家在这里好好观赏,不要离开展馆及四周的区域,尤其不要向上张望。
导游不要向上张望哦。
该来的终于来了,傅砚辞跟随人群走进展馆。
一踏进展馆,空灵神秘且充满节律的声音立刻萦绕在耳边,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抬头仰望,探寻声音的来源。
傅砚辞停下脚步,站在一幅精美的壁画前。
每一笔线条、每一个色彩都如此细腻生动。
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幅壁画,仿佛被画中两姐妹的故事所吸引。
程千里吴哥,看出什么了?
傅砚辞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
转头看向程千里,哎,小小年纪可惜是个短命的。
傅砚辞你怎么没跟着他们?
程千里别别嘴,心里憋着一口气。
程千里他们才没空管我呢,也许四个人太拥挤吧。
人真是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阮澜烛以后别随意走动。
程千里我看你们也不怎么关心我呀。
阮澜烛信不信,我们彻底不管你了。
程千里信,如果你们不管我,我就跟着吴哥。
说着,他朝着傅砚辞迈进了一步。
傅砚辞我“收费”很贵,你可能负担不起。
徐瑾-妹妹这里好压抑,好让人害怕,凌凌哥。
凌久时啊?
傅砚辞轻拐了一下凌久时的胳膊肘,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仿佛在责备他不成器。
傅砚辞啊什么啊,没听见人家说害怕呢吗,凌凌哥。
阮澜烛凌凌哥,我也害怕。
徐瑾-妹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也这么小?
阮澜烛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胆小了。
哎呦喂,绿茶斗绿茶?
究竟谁的段位更高,真是让人无比期待。
傅砚辞想看戏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了好吧。
傅砚辞这出戏我爱看,就是可惜没瓜子儿。
凌久时你们别这样好吗……
在场唯一在做正经事儿的程千里盯着壁画,说了话。
程千里你们看这壁画,吴哥说它讲述了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
傅砚辞轻轻凑近阮澜烛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当然,顺风耳的凌久时也能听到。
傅砚辞诶,你说你小弟是不是暗恋我?
傅砚辞怎么一口一个吴哥的叫,还自来熟的很走哪跟哪。
阮澜烛挑着眉,和刚才对徐瑾的假笑不同,他的笑容,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阮澜烛突然有人对你太热情了,适应不了?
傅砚辞他不是我喜欢的款儿,怕伤害他的心。
凌久时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