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坐在展馆顶层边缘,手里拿着一个像藏族天珠的九眼珠,等待凌久时他们带“妹妹”上来。
他的不远处就飘着嫁衣门神。
门神-姐姐感谢你释放了他们的灵魂。
傅砚辞不过顺手罢了。
傅砚辞况且我也收到了报酬。
取下手腕上的黑色手链,然后将珠子串了上去。
虽然搭配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先就这么将就着吧。
他抬头看向嫁衣门神,她是个很可怜的女人。
不仅被亲妹妹扒皮拆骨,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恋人也死了。
傅砚辞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想出去吗?
嫁衣门神慢慢摇头,语气坚定。
门神-姐姐这里是我的家,即使他们都离开了。
家是人们一生中的归宿,是永远的牵挂,也是内心最深处的期盼和心灵的慰藉。
傅砚辞低下头,轻轻抚摸腰侧的腰包。
这是他从原来的世界带来的唯一一件物品,也是他和家人的联系。
过了十二扇门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但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他们来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
傅砚辞你的妹妹来了,扒皮时间到。
话音刚落,门神消失,几人便推搡着被绑的徐瑾上来了。
他看了眼徐瑾,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只扒皮多没意思。
等出去后,必须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门里的面条吃得他想吐。
徐瑾-妹妹真可惜,你不是阿辉。
凌久时我永远成不了阿辉,你也永远成不了你姐姐。
黎东源现在怎么做?
阮澜烛走出去,把已经破损的鼓放在了平台中间。
阮澜烛鼓给你带来了!
阮澜烛退回到傅砚辞旁边,侧头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
阮澜烛收拾好东西,准备搬家。
天空电闪雷鸣,傅砚辞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前方。
但阮澜烛知道傅砚辞已经听见了,因为他看到了对方嘴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门神-姐姐好疼啊,我的腿好疼…
门神-姐姐我好疼啊…
门神那种哭泣悲鸣的声音,哀婉地回荡在空气中。
因为门神的出现徐瑾颤抖了起来。
门神-姐姐你终于来了。
门神-姐姐你是不是去找他?你要跟他一起走!
她指责和恋人阿辉长得一样的凌久时,言语中是被背叛的愤怒。
徐瑾-妹妹他不是阿辉,阿辉已经死了。
能实现愿望的人皮鼓,必须要用自己的皮来做,当徐瑾忍着剧痛,剥下自己的皮做成鼓,阿辉还是没有爱上她。
于是她又剥下姐姐的皮穿在自己身上,但她已经变成了姐姐的模样,阿辉仍然不爱她。
那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呢?
只因为和她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所以就要遭受这些无尽的折磨吗?
傅砚辞啧,你换的是皮,又没换心和脑子。
傅砚辞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动手,人都已经带来了,报仇还磨磨唧唧的。
傅砚辞别逼我连你一块儿扇。
后两句话是对门神说的。
在场的人中,除了阮澜烛和凌久时对傅砚辞敢威胁门神这一行为接受良好外,其他人皆因震惊而一时语塞。
阮澜烛现在你的妹妹也找到了,可以告诉我们门的位置了吧。
阮澜烛再浪费时间,他真的会动手。
门神-姐姐……把鼓槌还给我,那是我的骨头。
门神接过阮澜烛递来的骨头,然后轻轻一划,只见地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裂缝。
门,缓缓从裂缝中升起。
门神-姐姐快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阮澜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