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才刚躺下,就听见了住对门的阮澜烛好像在说话。
傅砚辞去看看对门怎么了。
「是。」
一缕黑红色的烟雾顺着门缝钻出,等外面没了动静的同时,烟雾也回来了。
「外面有个叫薛之云的女人想偷听墙角,结果被发现了。」
傅砚辞薛之云?
「就是和江英睿组队的那个女的。」
这次来的过门人不算多,傅砚辞对他们也大致有个印象。
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来了薛之云的长相。
傅砚辞啊想起来了,她穿得像个花被套一样。
「......您以后还是多记一记人吧,免得又吃亏了。」
傅砚辞就你话最多,回笔记本里去。
一提起这件事,傅砚辞就来气。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轻敌了。
虽然最后对方也没有活着出去,被他弄死在门里了。
“扣扣扣”,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傅砚辞睁开眼,随后是熟悉的声音响起。
阮澜烛该吃饭了。
阮澜烛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有了动静,就知道傅砚辞已经听到了。
于是,他和凌久时还有谭枣枣一起离开去了食堂。
当傅砚辞到达食堂时,他们三人已经开始用餐了。
他看到周围人的餐盘里只有蔬菜,瞬间感到心凉了半截......居然没有一点荤腥!
精神病院就活该没有人权吗?????!!
谭枣枣他怎么看起来丧丧的?谁惹他了?
凌久时憋着笑,埋头吃饭。
凌久时可能是食堂大叔惹他了。
傅砚辞爱吃肉这事儿大家伙都知道。
之前他不就是因在门里天天吃面吃得受不了了,才自己出门打牙祭抓狼吗。
傅砚辞表情难看,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既不会显得过于熟络,还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阮澜烛再忍忍,等出去了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凌久时和谭枣枣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牙酸。
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阮澜烛这话显然不是对他们两个说的,而是对另一桌的傅砚辞说的。
这种暗戳戳谈恋爱的戏码难道是新的撒狗粮桥段吗?!
谭枣枣好男人都被男人谈完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他们说的话,傅砚辞当然听见了。
他高兴地扬起了眉毛,戳了戳餐盘里的白萝卜丝。
最后,他决定那就再忍忍吧,虽然他只吃了一两口。
傅砚辞我先回房了。
阮澜烛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食堂中,这才又开口说道。
阮澜烛一会儿我们去其他楼层看看。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遍布着形态各异、光怪陆离的涂鸦之作,这生动而深刻地映射出当时患者们精神状态的极度扭曲与混乱。
这次傅砚辞没有把手放在墙上读取,因为神经病的记忆有什么用呢?
让自己也得精神病吗?
傅砚辞回到房间,整理出一块空间,在地板上以石砾刻画出数个蕴含神秘意蕴的图形,随后,他徐徐坐下。
傅砚辞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
「是。」
他从腰间的皮包里取出那本承载着生死力量的死亡笔记,慎重其事地在双膝上铺展开来。
同时,他还点燃了一支特制的黑白色蜡烛,特殊的氛围在微弱摇曳的烛光中弥漫开来。
从蜡烛油开始滴落的那一刻,他所处的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搅动,发生了奇异的变形扭曲。
与此同时,无数凄厉刺耳的嘶吼声如同汹涌潮水般争先恐后地灌入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