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房间后,傅砚辞拿出自己终于欧气一把(实则内幕)开出的道具。
傅砚辞内应有两个,一个是小蓟,另一个是田谷雪,而棺材钉就在谷雪的手里。
傅砚辞至于我找到的道具就是这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红色梳子递给阮澜烛,但对方并没有接。
阮澜烛你果然是一个人去找箱妖了!
阮澜烛我不是说了等我和你一起吗?
阮澜烛扯过傅砚辞,一会儿撸他的袖子,一会儿又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阮澜烛肯定会检查的更仔细。
手上的皮肤感觉冷得像冰块,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傅砚辞扒下他放在脸上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傅砚辞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傅砚辞还有孩子在呢,注意影响。
阮澜烛的眉头久久未能舒展,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用力抑制住内心那份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放下手,决定一会儿必须问清楚。
程千里这就是能杀死箱妖的红色梳子?
程千里那我们只要再找到箱妖的头发,就能出去了!
程千里从傅砚辞手里拿过来,好奇地对着灯光,也没看出个结果来。
说着还想往自己的头发上梳,被程一榭伸手打了一下手背。
程一榭这是能随便给自己用的东西吗?
程一榭那棺材钉咱们要抢过来吗?
程一榭把梳子重新还回到傅砚辞手上。
梳子在他指间翻飞跳跃。
傅砚辞即使没有棺材钉和梳子,我也能杀死箱妖。
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凌久时但箱妖的话也不能全信,最好还是把棺材钉拿过来。
傅砚辞对,这样正好可以验证她有没有说假话骗我。
傅砚辞只要她没有欺骗我,我们就可以利用游戏规则来杀死严巴朗和夏姐。
聪明的人,善于利用规则变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几个人商量好行动方案,剩下的就是实施了。
阮澜烛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单独说。
三个人欲言又止地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傅砚辞,眼中泛起一阵酸楚,嗓音也带着些微颤抖。
双唇嗫嚅几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阮澜烛一定还有能让你继续活下去的方法,对吗?
傅砚辞心里一紧,感觉呼吸困难了很多。
他后退几步坐在箱子上,这一幕如此熟悉,仿佛是当初他们在雪村井边的那夜。
实际上,傅砚辞并没有想过能瞒住他,毕竟他是自己同床共枕,最亲密的人。
傅砚辞不要这么哭丧着脸。
傅砚辞对我来说,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但对于你来说,消失了就真的消失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同样地说明了一切。
阮澜烛我…
他的声音沙哑,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砚辞希望阮澜烛能够彻底摆脱所有枷锁的束缚,自由自在地生活。
但是想要摆脱束缚,灵境就必须被净化。
这简直就是一道解不开的死题。
阮澜烛我为什么只是一个门神,为什么我只能是门神。
阮澜烛我想让你活着。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全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在别人眼中,阮澜烛总是表现出强大的形象,给人带来安全感。
只有傅砚辞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柔弱和脆弱。
他走上前,双膝跪地,拥抱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留恋。
傅砚辞如果你都不在了,那我留下也没意思。
傅砚辞还不如去死亡笔记里当灵体。
当然,前提是他还能进得去。
阮澜烛紧紧拥着他,垂下的眼尾泛红,眸光微动,心中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