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第十一扇门后,凌久时和阮澜烛被分到了不同的区域,但他们同样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惊讶不已。
因为这里的环境和现实中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除了黑曜石不再是他们的那个黑曜石。
傅砚辞快入夜了,他们该来了。
他手持死亡笔记,站在高处俯瞰,凉风习习,极目远眺,整座城市没有一个人。
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了。
远处传来奔跑的声音,是被杨美树追杀的凌久时。
现在她用那个画框得心应手。
傅砚辞去吧。
凌久在天桥上奔跑时摔了一跤,眼看着杨美树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继续奔跑,身后是悬空飞来的相框。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成为油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有异香,形似女人骷髅的脸,面目狰狞的…生物?挡在他身前。
凌久时你是阿四叫来的吗?
凌久时他在附近对吗?!
凌久时东张西望,都没有看见傅砚辞在哪里。
他压根儿没料到,傅砚辞竟一直在楼顶默默看着他。
待确认他平安无事后,这才放心离去。
至于为什么去看的不是阮澜烛?
当然是因为凌久时几乎没什么自保能力。
傅砚辞又回到了雪村,静候着阮澜烛与凌久时的到来。
因为这里,正是三人缘分启程的原点。
阮澜烛和凌久时一路过关斩将遭遇追杀,终于被传送到了雪村。
两人背后,响起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清晰地在耳边萦绕。
回头一看,是严巴朗带着夏姐他们追来了。
凌久时又来?真是阴魂不散啊!
阮澜烛去旅馆,阿四一定在那等着我们。
在这扇门里,他们只能不断地逃跑,任何线索都不管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逃到旅馆外,阮澜烛一眼就看见井口边坐着一个人。
这一幕和当初何其相似。
傅砚辞刚要站起来,就见阮澜烛神情激动,踉跄着跑了过来。
惯性之下,傅砚辞被扑了个踉跄,往后一退差点掉进井里。
阮澜烛你真残忍。
阮澜烛就会欺负我。
他紧紧抱住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压抑的哭声回荡在耳边,让人感到揪心的疼痛。
傅砚辞的唇从他耳边擦过,温热的气息在一片寒冬中尤为明显。
傅砚辞我就是故意的,所以我不会说对不起。
他拍了拍阮澜烛的手臂,让他放开,但对方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抱得更紧了。
还故意扭扭捏捏的小声说了句“我不。”
顺道报复性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牙印。
严巴朗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明白关于黑曜石老大喜欢男人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现在眼见为实了。
画面“太美”他一时接受不了。
傅砚辞无奈抬眼看向凌久时,指了指亮着灯的旅馆。
傅砚辞进去吧,里面已经“清理干净”了。
凌久时那他们……
傅砚辞我会收拾,门里面他们更不是我的对手。
凌久时临进门前,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仍在扮演膏药味“小娇妻”的阮澜烛。
和始终为他们抵挡所有危难的傅砚辞。
这一刻,心头再度翻涌起沉甸甸的愧疚与离别的酸楚。
他们每个人都是因为《灵境》而相遇,也因《灵境》而分开,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吗?
严巴朗(孙元洲)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
傅砚辞你们是现在死,还是等游戏净化后再死?
当傅砚辞的目光落定在严巴朗他们身上那一瞬,严巴朗和夏姐他们先前的凶神恶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难以掩饰的惧意。
严巴朗(孙元洲)等他们净化了游戏,你也一样没地方活了!
傅砚辞那是你们,并不代表我们。
曾经将他们杀死过的门神再次出现。
这次死了,就真的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