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警告,新书上渠道不敢写,只能在老书这里发了,暂时没定有没有 cp)
地下斗蛇场的迷幻灯光将池骋的身影拉长成扭曲的剪影。
他斜倚在蛇箱旁,指尖摩挲着一条黄金蟒的鳞片,围观者的欢呼声浪撞向墙壁又反弹,溅起一片浮夸的喧嚣。
陆屿站在入口阴影处,金丝眼镜反射着池骋手中晃动的威士忌杯,像一道冰冷的栅栏。
“少爷,董事长要求您即刻到集团报到。”陆屿的声音穿透鼓噪电子乐,精准刺入池骋耳中。
池骋头也不回,嗤笑淹没在蛇类的嘶鸣里:
“告诉他,我在驯服比财务报表更有趣的猎物。”
陆屿稳步上前,袖口掠过蛇箱玻璃,留下指纹状的雾气:
“您的蛇斗赌局已被董事长列为‘不良资产’,若三分钟内未离开——”他顿了顿,“您珍爱的缅甸蟒将代替您接受‘资产重组’。”
池骋骤然转身,酒杯砸碎在陆屿脚边。琥珀色液体漫过锃亮皮鞋,如同融化的枷锁。
“陆秘书,你永远是我爸最忠实的看门狗。”
陆屿垂眸扫过裤脚的污渍,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
“纠正两点:第一,我是特别助理;第二——”他展开城管任命书压在蛇箱上,“您的新岗位在朝阳区城管执法队,明日上岗。”
玻璃箱内,蟒蛇突然暴起撞击箱壁,裂痕蛛网般在两人之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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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里外的胡同深处,岳悦的高跟鞋碾过馊水横流的石板路。
吴所畏(原名吴其穹)捧着攒钱三个月买的金项链礼盒,汗珠从痘疤密布的额头滚落,坠入皱巴巴的衬衫领口。
“其穹,我们结束了。”岳悦的香水味混着垃圾桶酸腐气,结成刺鼻的网,“你连出租屋蟑螂都舍不得买药,却妄想用镀金链子拴住我?”
礼盒被甩进污水沟的刹那,吴所畏听见自己脊椎断裂的脆响。
七年的卑微凝成镜中肥胖油腻的倒影——痘坑是贫穷的弹孔,肚腩是失败的勋章。
当夜,他砸碎存钱罐,硬币洪流中浮出两张收据:
• 激光祛痘分期账单(剩余12期)
• 《地摊经济暴富秘籍》盗版光盘
镜前,他咬牙刮掉鬓角最后一绺油腻长发。染膏灼烧着头皮,像淬火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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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阳夜市,吴所畏的糖人摊刚开张就遭围剿。
池骋的城管车队碾过瓜果残骸,蟒蛇盘踞副驾座昂首吐信。
混乱中吴所畏的推车被掀翻,琥珀色糖浆泼向池骋前襟——
“找死?”池骋掐住吴所畏后颈将他按进糖浆残渣,蟒蛇鳞片擦过他爆痘的颧骨。
黏腻触感激得池骋甩手,吴所畏趁机抓起糖人竹签刺向蛇眼!
电光石火间,陆屿的公文包格挡在蛇首前,竹签深深扎进鳄鱼皮纹路。
“根据《北京市市容管理条例》第27条,暴力抗法者可处五日以下拘留。”陆屿抽出染糖的竹签,指尖抹过签尖递给吴所畏,“但鉴于您创业首日,本次仅作口头警告。”
他抽走摊车上《暴富秘籍》光盘,镜片寒光扫过吴所畏溃烂的嘴角:
“逆袭需要资本。”
“吴先生,您连脸面都押上了,不如赌把大的?”
池骋的嗤笑被手机铃声切断。
来电显示“岳悦”,头像紧贴他自拍的下颌线。
吴所畏眼底最后的光骤然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