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烛光摇曳,大大的喜字贴在正中央。
面对这个从中原来的和亲公主,萧勒对她一无所知,徘徊一阵,还是决定转身离去。
“萧勒!!!”盖头下的女子立马站起来,扯掉盖头,气愤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哦?”萧勒挑了挑眉,眼神也变得戏谑起来,问道:“不知本王子做了什么,让公主如此生气?”
……妈的,还装糊涂?本公主也不是好惹的。林岁岁对着萧勒吼道:“新婚之夜,你竟然想走,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勒轻笑一声,迈开长腿,走向林岁岁。
“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可是大楚的公主,别乱来……”林岁岁强装镇定道。
可眼前的人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
“萧勒,你……你好歹也是西域的大王子怎……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做如此过分的事……”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林岁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抱住旁边的柱子,大声说:“萧勒……你别那么,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能不能别……”
声音带着哭腔,这可把萧勒逗笑了,他单膝跪地,弯着身子,用指腹刮了刮林岁岁的鼻头,笑着说:“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人。”
“可……可你刚刚……”
“刚刚不是你不让我走吗?”
“但我也没让你过来啊!我……我只是觉得新婚之夜,你就这么走了,那我得多没面子。”
小姑娘还挺爱面子。
“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怎么你先跪下了?”
“那说的是男子,我又不是。”林岁岁温噋道。
“行,地上凉,快些起来。”萧勒看着眼前这个乖得如兔子般的女孩,心里不禁颤了下:还挺能扯道理。
林岁岁慢吞吞地站起,刚起来,她就后悔了。与萧勒比,她矮了他整整一大截,踮起脚也才到人家肩膀的位置,无奈,她提起裙摆,跳到床上,一脸得意地望着萧勒。
不就是比高嘛,本公主有的是办法。
“林岁岁,你脑袋没事吧?”萧勒此时既无奈,又觉得好笑。“我大楚儿女有骨有节,怎么会在身高上这件事妥协?”
“那刚刚……”
“唉,萧兄不必再提,刚刚那是情况紧急,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好家伙,直接从丈夫变成了兄长。
林岁岁此时鼻子翘上了天,她真是佩服她自己的口才,下一秒,萧勒就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整张脸贴近林岁岁的耳朵处,笑着说:“劳烦公主改一下称呼,不是兄长,是……丈夫。”
这这这……谁顶得住啊,撩人指数直接拉满好吗?
此时,林岁岁只觉得耳朵烫烫的,痒痒的,面色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不知道的是,这对西域的女生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或许这就是中原女子的魅力吧。
她推开萧勒,“算了,今晚你先出去。”说着便推着萧勒,往门外走去。
“砰”的一声,没等萧勒反应过来,门就已经被带上了。
这时,属下荆琛走过来,行礼道:“大王子,要不要破门而入?”
“无妨。”萧勒摆了摆手,淡定地说道:“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
“可……王子之前不是说大楚派人和亲,必定有诈,叫属下等人提防这个九公主吗?”
“之前?我说错了……”萧勒说道:“夜已深了,退下吧。”
“是。”
荆琛离开后,萧勒望着刚才搂住林岁岁的那只手,勾了勾嘴角:小姑娘腰还挺细的。
……
第二天早晨,林岁岁被侍女叫醒。
“公主,别睡了。”侍女催道:“该和大王子去牧场赛马了。”
“骑马?”林岁岁一下子坐起来,问道。
“对啊,这是西域的传统,每对新婚夫妻婚后第一天必须去牧场赛马,如果女子赢了,那么说明女子的家庭地位最高,男子则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