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出剑”,此刻的女子早已气喘吁吁。
却不想子卿早已一把夺回天溪口中的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留下天溪一脸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抗议:“子卿,那是本尊的茶水。”
萧之不语,只是淡然一笑,却不曾想到天溪眼底下的一抹愠怒。
一个说:“这世间做痛苦的是什么,是动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东方雀無。”
你走后,朝廷下旨,命驸马元芳前去守灵,钦此。
“疼疼疼,老爹你干嘛!”
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怒喝:“还不跪下”
被拧着耳朵的念小七一脸的不悦,明明是老爷接旨,为何连她也要跪,不得已只能暂时妥协。
却又看见管家拱手面对一脸淡然的阮沐德,“管家,你听好了,小七的生辰八字可记好了,事后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老爷这是?”管家一开始疑惑,转念又想,只得一句:“是”,奉外加了一句:“老爷以后请多保重。”
“慢,方才还有一句话未说”
“若是子卿归来,大可让念七跟随她,小念虽贪玩误事,但是远离皇族终究比得寻常人家。”
半晌,管家才应了声:“喏。”
春去秋来,一过便是十载,小七既已初成,已早不似孩童般玩腻。
而此刻的天界也越发不得太平,思凡为天帝的嫡子,按理应于七七之日早定未来天妃之选,只因天母阻隔,暗中交予子卿传信。
一日,菩提树下,思凡莫于树下,年少尚未绾冀,仍是一副孩童般的无措,乌发黑瞳,上天兴许给了他一副好身稼,却让他终身离不得南天门,一步。
半辰,一袭素锦缓缓踱步走来,并无寻常发髻,随意简单而明了,胆怯的眼眸下有着一丝的倔强,良久,子卿这才缓缓开口:“天尊思凡,有失远迎。”
思凡则是,刚想伸出手却是硬生生的楞在了半空,面对他的已经不是会对他笑的初晨了,而是低着头的“花神子卿”那位“孤独的,高傲的,花神子卿”。
“王兄,谢谢。”
“王兄,不要跟天帝说奥!这是初晨给天帝生辰的礼物。”
大手依旧耸立着,别在身后,不曾触及她柔软的发间,心里不禁低估着:“要不是这个小家伙一直在书房外看着自己,打扰他温习,看来她真的如母妃所说,是个天然呆。”
回眸间,小家伙早已长大,她是唯一一个隐藏在心里想逆天的人,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缓缓开口的第一句话,大概她早已猜到了吧。
萧之虽依旧低着头,其实来这里之前,天溪劝了她,她既然决定“忘却”初晨,忘记过去,就不要过去。
可是她看的清,她的王兄思凡是孤独的,纵容一出生便是未来的天帝,可那又如何,他终究踏不出南天门一步。
“思凡,思凡,思念之凡;那么,她便做无欲之择吧”
所以,这一刻,萧之缓缓抬头,指尖攒出一朵白色的初蕊,伸出手将这指花递给他,细语道:“王兄,这是你欠初晨的。”
一句话,让他愕然,不知萧之早已转身,她虽为花神,却早已舍去了许多作为代价的东西,她早已不能给予从前的人什么,不是不能,而是无能为力。
年少时,思凡巧遇凡间顽童,谁料竟是东方神玉,先帝的羽凤凰,也谓雪凤凰之伴侣。后雪凤凰化作世上唯一的风铃花,羽凤凰追随其去,世上便再无其言。
遂闻,栀子花的初蕊早已化为一盏黑妖姬,思凡随即明白,曾经的初晨是跟他在诉说,若要再见她一面,便来远古的祭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