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的指尖在琴弦上滚动,挑拨,按压,颤动,每一下都震撼人心。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极为振奋人心的曲子,北堂墨染却在白婉清身上看到了一丝孤寂,使他的心微微泛疼。
这曲声不知不觉间吸引了许多小厮侍女在房间周围停留。
直到一曲终了,在场的人都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余音绕梁。
北堂墨染有些不爽的瞪了一眼围在门口的人,那些人立刻四散逃离。
北堂墨染夫人?
白婉清还坐在琴前有些发愣,在听到北堂墨染的呼唤抬起头对他展露了一个微笑。
白婉清夫君可还满意?
北堂墨染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夫人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伸手搂住白婉清的腰肢,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这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白婉清的日常就是算算账,搭理搭理王府,闲来无事赏赏海棠喂喂鱼。
自从得知白婉清喜爱海棠,北堂墨染就命人移植了许多,连带着将院落里的桃花也替换了。
那几日星儿每每遇上管家总是瞧见他一副肉疼的样子,可把她乐坏了。
这天正坐在凉亭的白婉清忽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丞相府夫人的请帖,大抵就是相府嫡长孙的周岁宴希望她和王爷能来参加。
相府?白婉清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下次在宴会上向她敬酒的姑娘,眉宇微凝。
她不是傻子,上次宴会的事或多或少要和这位大小姐有点关系,可是这相府长孙的百日宴她也不能推脱,将请帖递给了星儿后示意她去库房选件礼物。
直到傍晚北堂墨染才回来,据说这几日北慕国不太安分,明里暗里偷袭边境,朝堂上对于是“战还是不战”吵成了一锅粥。
白婉清见北堂墨染坐在桌前头疼的厉害,便吩咐星儿去准备一些蜂蜜水,自己进去帮他揉了揉头。
白婉清夫君可好些了?
北堂墨染在白婉清靠近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北堂墨染好多了,还要多谢夫人。
他拉着白婉清的手使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感受着这份宁静。
白婉清夫君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感受到北堂墨染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白婉清觉得如果再不开口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北堂墨染还是北慕国的那些事
北慕国的新皇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若不趁现在打疼他,日后真等他发展起来……想到这里北堂墨染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厉色。
白婉清看了夫君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白婉清自然没有忽略掉那一抹狠厉,生于皇室,生于权利中心,纵容她不喜却也不会害怕。
北堂墨染这一战避无可避。
这件事终于有了决定,北堂墨染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余光看见放在桌前的那张请帖打开瞧了瞧。
北堂墨染谢府的嫡长孙?
白婉清小娃娃的周岁宴,夫君可要同去?
北堂墨染自然是要去的,不过……
他顿了顿,看向白婉清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北堂墨染夫人不觉得这王府里也该添一个小世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