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行途中遭遇伏击,这些新兵们清晰感受到子弹擦肩而过,穿透血肉,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来自战争的残酷。
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又一个倒下,他们却无能为力,咬紧牙关殊死拼杀。
远在国外,正在和胡杨讨论问题的白婉清也不知为什么,一滴眼泪随着脸颊缓缓划过,她伸手去擦,没想到竟然越流越多。
泪水浸透了桌子上的报告,同样也吓坏了坐在她身边的胡杨,连忙拿起手帕为她擦拭着:“娇宝!娇宝!”
“胡杨姐,我……对不起。”她有些愣怔,眼眶红红的,像极了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娇宝,没事没事,就是一份报告。”胡杨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即使这份报告是她熬了一夜赶出来,此时也不过如此。
抿了抿嘴唇的白婉清挽住胡杨的胳膊,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虽然这不符合科学,但是白婉清心里还是像压了一块石头,提笔给自己的二哥写去了一封信。
“娇宝,你别担心,就是你自己想多了。”
陪着白婉清寄信的胡杨开口规劝,就连身旁的米凯拉也适时的安慰着。
在耗时半个月后,这封信到了白景洪的手中,边境的战争他自然是知道,毕竟他捐赠了不少物资。
作为哥哥,他实在不想让白婉清同他一样提心吊胆。
想了许久,白景洪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做不到对白婉清撒谎,即使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信中简洁明了阐述边境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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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连原地休整之时,林北海发现姜卫星捧着童冰的照片发呆,不禁调侃:“哟,这都什么时候还在看小姑娘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倒是让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姜卫星抚摸着照片开口:“你懂什么啊!这可是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听到这话,白景溪神色有些暗淡,默默地将手附上了心口,那里藏着他妹妹和爱人的合照。
就连顾一野也忍不住轻触了一下自己左侧的口袋,想起那灿若桃李的笑脸勾了勾唇角。
从口袋里取出口琴,琴身上还歪歪扭扭地印着他名字的缩写,是某个小笨蛋偷偷熬了两天夜,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只听他吹响了口琴,悠扬的琴声中,每个人都思念远在他乡的亲人,还有阴阳永隔的战友……
过了一段时间后,顾一野和白景溪正在忙碌的检查着防御工事,这个阵地好不容易夺过来,绝不能丢。
然而就在这时张飞接到通知,要让顾一野和白景溪带队返回寻找受伤或牺牲的战友。
“我不去,你让别人去!”“我也不去!”
两个人默契地开口,让张飞直接愣住,又看到两人倔强的神色,随即叉腰挠了挠头。
“不去也要去!这是命令!你们以为是过家家呢!”
在张飞的坚持下,顾一野和白景溪唯有服从命令,在掩护伤员离开的路上,再次遭到敌人袭击。
战友不顾自身安危吸引敌人火力,甚至用生命为其他人铺出一条路。
即使成功冲出重围,但因伤亡惨重,现场气氛如同死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