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白瑾把白枳头上扎的松松垮垮的头发散开,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顺势整个人也压了上去。
白枳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被酒气熏出一层红雾出了看着更加诱人。白瑾看着幼弟发出一阵苦笑,滴酒未沾的他像是喝醉了般喃喃自语。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的小凤凰啊,师父……真的好喜欢你,但……鸟呢就应该飞得更高才对我的时间停在了过去,但你的时间应继续向前……”白瑾用手轻轻抚上白枳的脸,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俯身轻轻在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既离。白瑾起身最后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离去。
待白瑾完全离开后床上的白枳睁开眼睛,虽然还带有些许醉意但眼底一片清明,手指轻轻蹭了下白瑾刚才吻过的地方(“终究还是兄长,有些事情还是有分寸的。但……师父……”)白枳没来得及细想就起身从床上下来边按着太阳穴边朝门口道“来了就进来吧。”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果不其然杜泽手里抱着松鼠进来关上门。
白枳接过松鼠随口问道“你听到多少?”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听的……”
杜泽本来打算将松鼠送会来,没想到刚准备推门发现白瑾还没走就先在门口等着,谁成想竟听到了不该听的。虽然白瑾的声音很低,但杜泽毕竟是白银级的妖灵师,而且在圣兰学院的两个月里跟着聂离一块修炼,五感自是要灵敏许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的白瑾的话时,第一个反应是惊讶但心里确实五味杂陈。说是讨厌好像有些牵强,要说没感觉的话那也不可能,似乎不只是对自己弟弟有异样的感情的不理解,总之就是怪怪的。
白枳将手里的松鼠踩着椅子放到柜子顶上的篮子里,下来时还有些恍惚差点一头栽了下去,杜泽伸手一栏人才安安稳稳的落地。
“这在家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白枳斟酌了下用词道“他喜欢我的事阿爹阿娘还有家族的长老都知道,其我自己心里也清楚。”
“你知道,那……”杜泽听着白枳说,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烈火燃起,说不清也不明白。不过最想问的是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回答,又为什么不拒绝。
白枳示意杜泽坐在桌前,自己撑着脑袋胳膊支在桌子上低声细语道“但无论是谁都知道要是想维持我们之间的平静,关系也只能到此为止。‘白瑾是兄长也只能是兄长’这是当初长老们对我说的话,我自己也清楚。你知道为什么白瑾对我可以说是这么执着吗?”
没等杜泽回话,他自顾自的道“我是阿爹捡回来的,血脉什么都对他来说没什么,第一见到他有一种……怎么说呢……亲切感?可能是吧,还有我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从白枳嘴里出了但重重的把杜泽砸的够呛,同时心底一丝欣喜悄然滑过。
白枳抬头看一眼杜泽,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阵失落撑着脑袋的手换到下巴上面上仍笑吟吟的调侃道“怎么?怕了……不过嘛……你可是我一起罚站,嗯……两个月的交情的朋友,我没打算对你有什么。”
白枳换作两手垫着下巴趴在桌子上道“嗯……其实,你也不用……,喜欢……说不清……但……”
其实你也不用怕,喜欢这种东西又说不清,而且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未尽之言在白枳心中打了几个湾儿,还没说完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了,最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睡着了。
那酒的后劲是挺大的,杜泽只喝了一茶盏的量从刚才开始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更何况白枳喝了一瓶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挨着枕头就能睡。
杜泽扶着白枳到床上,将人放在床上又看了两眼,将床头的纱幔放下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