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
一清早,刘耀文载着没睡醒的小姑娘去了附医大门诊部。
唐洛的手伤拆线。
意外的遇见了马嘉祺。
他像是一宿没睡,一身西装皱巴巴的,困顿的眼里拉着血丝,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几十位白大褂。
不明情况的,还以为是流氓头子胁迫了一群高知识分子。
马嘉祺洛洛。
马嘉祺朝唐洛抬了抬眸,再看眼刘耀文。
马嘉祺二爷最近挺闲,公司不忙?
刘耀文目色很淡,声音也轻。
刘耀文马少不也是,事务所不忙?
马嘉祺冷笑,发现刘耀文对他‘神医圣手’的身份不震惊,不意外,不崇拜……连一句马圣手、马神医都没称呼过,淡漠的和从前没两样。
纳闷了。
神医圣手可救过他妈妈一命,现在又接诊了他大哥。
刘耀文可不是没素质涵养的人。
马嘉祺忽然想问问师妹,电话联系中的刘耀文,也这幅不冷不淡的死样?
唐洛没注意这俩人,她径直进了诊疗室。
马嘉祺应付完那些白大褂,也跟进了诊疗室,还顺手支走了医生,自己坐下给唐洛拆线。
刘耀文没进来,等会儿上楼要出席个研讨会。
拆完线,马嘉祺又叮嘱了几句,看着四下无人,便道。
马嘉祺上次和你说接诊那台手术,日期定下后,咱俩得出趟国。
患者情况罕见,不适宜劳顿。
唐洛侧着身,右臂搭在后方椅背上,长腿踩着椅凳。
唐洛行。
往外走,刘耀文还在大厅。
清俊的身形修长,双手插着裤兜,像在等什么人,位置站的避开大众,浸染光晕的五官略显模糊,眉眼隽疏。
周遭往来的人群,不少异性注目却不敢上前可以看出,他骨子里的骄矜威压难以敛藏。
唐洛看着他往学校方向扫了眼,示意自己回学校。
刘耀文没说话,只看着她半眯了眸。
她今天穿了条破洞牛仔裤和短衫,因为手拆了线,也没穿外套,昨晚没回学校,这是她仅放公寓的一套衣服,衣衫在腰侧系了个结,显得腰身很细,线条流畅。
光线均匀,照在她身上似天然滤镜般。
刘耀文解开西装扣子,随手扔给她。
唐洛接住西装时,刘耀文也自然的握起了她的左手。
刚拆线的伤疤淡红,还有些炎症。
刘耀文得抹药,药膏有吗?
他低醇的嗓音透不出情绪。
马嘉祺嗔笑,刚想说寒碜谁呢,药膏这东西洛洛还能没有……
只见,唐洛摇了摇头。
很认真的。
潋滟的杏眸清澈。
刘耀文从裤兜里拿了管药,拧开涂在她伤口上。
刘耀文一天三至五次,口服的消炎药再吃两天。
唐洛点点头,看着手上抹过药的地方。
浓浓的一股药味。
刘耀文抹完药,把药膏递给她。
刘耀文衣服穿上,回学校吧。
唐洛有点嫌热,不太想穿。
刘耀文也不再说话,就单手插兜静默的看着她。
不到半分钟,唐洛到底把西装披肩上了。
刘耀文微一抬眸。
刘耀文去吧。
一直在旁看着的马嘉祺。
马嘉祺……
唐洛又和马嘉祺扬下眉,转身往外走。
马嘉祺想到了什么,长腿拦住刘耀文。
马嘉祺梁欣网上那事最近热度退了,正是处理真凶的时候了,关于苏绾,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两天,网上消息散去,有关唐洛的视频和消息也全部消失,虽有不少网友剪辑留存,却也被匿名高价购回,自此,再也找寻不到半分痕迹和关键词。
如一粒沙沉入荒漠,掀不起分毫风浪。
刘耀文轻敛着眸,若有似无的目光扫了眼某处,淡道。
刘耀文马少不会是做手术多了,就忘了老本行了?
马嘉祺冷笑轻狂。
马嘉祺我的本职工作不劳二爷念叨,只提个醒,苏绾这次犯我手里,监狱几年游,我指定得给她安排上,劳烦二爷别多管闲事。
老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流氓。
当马少拿起律法,是谁都要闭嘴。
马嘉祺冷看着他。
马嘉祺怎么?二爷心疼舍不得了?
唐洛步子慢,也不赶时间,刚走出七八米远。
张真源早上好,唐洛。
张真源领着张极和几个助理往里走,熟络的打招呼。
唐洛清淡的点下头,就走了。
那脸色又冷又冽,周身也衍着生人勿靠的冷气场。
完全状况外的张真源疑惑。
张真源唐洛这怎么了?又和二爷吵架了?
唐洛没听见。
唐洛已经走远了。
刘耀文官司的事,你随意。
刘耀文冷言一句,漠然的错身绕过马嘉祺。
张真源也要上楼开会,走过来和马嘉祺说了两句话,大致了解情况后,张真源一笑。
张真源别说苏绾了,就换成是我,只要证据确凿,二爷也不会心软的。
同一医院。
梁欣术后养的差不多,却也不想出院。
刘若澜用几个娱乐大瓜转移了梁欣的事,但她这几天掉粉太多,几千万的粉丝就剩几百万了。
梁欣翻着手机,一张一张删掉她和苏绾的闺蜜照。
然后,她抱着双膝怔怔的看窗外。
梁欣妈,你说我是该恨苏绾呢,还是该怨唐洛?
刘若澜惆怅的看着女儿,没说话。
梁欣苏绾害我、算计我、利用我,我当然应该恨她,可是……
梁欣闭上眼睛。
梁欣我竟有些还能理解她,爱而不得,一定很痛苦吧。
梁欣和苏绾认识十多年,苏绾再不好也曾是她最好的朋友,或许不值得原谅,但是——
值得利用!
梁欣的眼神扑朔迷离。
梁欣妈,我想留下苏绾,用她来对付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