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侧身往主宅走,悠闲的两手揣着裤兜,低着头看着跟随她的大狗狗。
唐洛等晚上的。
刘耀文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
唐洛俯身搓揉太子的大脑袋,抬眸时轻道。
唐洛二爷酒量如何?
刘耀文侧颜,饶有兴趣的看眼她。
刘耀文嗯?
唐洛我师父爱喝酒,晚上可能会拉着你喝酒。
唐洛往前走,太子蹦蹦跳跳的跟着她。
晚霞中,一人一狗的身影拉长。
刘耀文轻敛下眸,谦虚了句。
刘耀文我酒量一般般吧。
唐洛这样啊。
唐洛脚步微顿,一歪身从树上抓了几朵金灿灿的花儿。
唐洛回头泡醒酒茶。
坐在不远处的张极和张真源。
张极……
两万五一朵,她随手抓一把!
只是为了泡茶……
左航瞥着二人神情,斜斜睨来一眼漾着坏,勾着唇笑的邪。
左航别说她采把花了,她就心血来潮一把火把这院子烧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儿,因为啊……
张真源这里都她的。
张真源终于缓口气,抹了抹脸,面无表情的。
张真源用我们的话说叫继承人,用你们的话说……纣山少当家的。
左航……
左航看着这个上道了的年轻人,再给来句。
左航山霸,也我老大。
张极……
客厅这边。
唐洛去了厨房觅食。
原本她坐的位置被太子霸占,搭着大爪子,歪着狗头,正用两个黑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刘耀文。
不知道是不是动物天性敏感,太子貌似不太喜欢刘耀文,凶巴巴的。
刘耀文视若无睹,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
张真源走进来时,远远的就看到椅子上坐姿豪放的太子,交叠着两只大前爪,桀骜不驯的,好像位爷。
真跟它主人一样一样的。
张真源有心逗逗太子,但想到什么,又凑向刘耀文,低声说。
张真源二爷,你说洛家……是真的没落了吗?
这个问题,是张真源刚才重整思维时想起来的。
十五年前洛家因为一件杀人案而分崩离析。
叱咤医卫界的两位泰山北斗,饱尝丧女之痛就此陨落退隐。
从此S市顶级圈内再没有了洛家。
可现在来到纣山……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
刚才张极还像个没见识的二百五,跑过来和张真源说,发现院门的门环都是纯金的,还有跨院房里的墙柱、壁画……
低调中尽是奢华。
洛家从未破败,也更没有没落,洛家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门庭昌盛。
刘耀文很有深意的看了张真源一眼,没说什么。
张真源靠,我不会又是最后知道的吧!
张真源抿着唇,语无伦次的吐出一句话。
他是发现了,唐洛身上迷点太多,刘耀文是隔三差五就有所发现,然后藏着掖着谁也不告诉……
好兄弟之间的信任呢,默契呢,无话不说呢?!
张真源幽怨的小声骂骂咧咧了几句。
张真源汪汪汪!
太子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跳下椅子朝院外跑去了。
张真源偏头看过去,院里好像有人影。
张真源一个老头,谁啊?
刘耀文她师父。
刘耀文放下茶杯,倾起了身。
张真源咳了下。
虽然素未平生,但看看他教出来的徒弟们,马嘉祺……律师提什么,不提了,重点神医圣手!外科精湛的医术无人能敌,能把徒弟教到这份,这位师父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张真源满心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泛滥的不可形容,他麻溜起身,规整衣服,抓了抓头发,一套动作还没做完就被人踹了一脚。
他偏过头,见刘耀文单手插着裤兜,眼眸深邃,薄唇轻翕。
张真源嘚瑟什么。
张真源撇了撇嘴,迈步往外面走去。
但令张真源失望了。
一个老头翘腿坐在中院门中,披了件麻布衣叼着烟斗,闭着眼睛哼小曲,跟市井路人没什么区别,也没有半分泰斗的架势,连点儒雅斯文的气质都找不见。
倒不是张真源以貌取人,只是多少和心里想象的……差挺大。
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张真源走过去,唤了声。
张真源您老是唐洛的师父?您好,我是她朋友张真源。
老头没睁眼也说话,该抽烟抽烟,该哼曲哼曲。
根本没理睬张真源。
张真源被无视也不恼,笑着坐过去。
张真源大爷,你在这儿等洛洛……
匿名边去。
老头终于开口了,仿佛嫌弃张真源挤地方了,语气倒是不苛刻。
匿名换那个姓刘的过来。
张得咧。
张真源也好说话,抬眸看向走来的刘耀文。
张真源二爷,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