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
单听这个词,一点不意外。
这也不是什么稀有特殊名词,稍加思考就能理解。
放在刘耀文,或者刘靳等人嘴中说出,哪怕有引申含义,但也觉得很正常。
可是,张极记得在陆先生的油田区时,唐洛与聋哑人手语中说过这个词。
陆先生,大洗牌……
这不就全对上了吗。
但是,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在医学方面有天赋,懂的也挺多……但这些只限定在物理化,也就是学术这些方面,跟经商半点不挨着啊。
张极一时还想不通。
他弯腰把行李箱放去墙角边,然后走过去。
张极二爷,我过来了。
说完,他又侧身对费时喊了声大哥。
费时只比费甲小了一岁,自幼跟着刘靳长大,所以没在甲乙丙丁中排位。
刘耀文微嗯了一声,让张极留下休息,他伸手理了理西装外套,跟费时往外走。
费时对陆先生那边,只是各方面的猜测,但不无这种可能吧?
上车后,费时侧过身,与后车座的两位老板说。
昨晚,刘耀文与张真源电话沟通过这事,并不新奇,也没急着说什么。
刘靳看了弟弟一眼,微思忖。
刘靳确实,那陆家有可能会乱,倒也是个机会。
刘靳在F洲的矿区少,仅有两处,却都是稀有金属的大矿区,合作的对口客户也都稳定,所以这些年也是佛系经营模式。
他的重头戏在美洲,各方投资的产业和占股比重,乃至商业链条等等都不次于国内的刘腾集团。
刘耀文听出他哥是拿话在点他,他笑了笑,轻描淡写的。
刘耀文或许吧,可以考虑。
陆家乱不乱,那是陆先生该操心的。
趁乱行事,很容易中了对方的埋伏。
反之,刘耀文对陆先生这次的大洗牌,有些期待……
陆先生,这只在F洲东奔西跑的鬣狗,气数快尽了。
别墅。
张极太子,有没有想我?
张极好几天没见到太子,激动的一顿搓揉。
张极你主人呢?
太子围着张极转了一圈,嗅了嗅,仰起头,似乎在问他肉肉呢?
张极在时,每隔一天会给它买鹿肉吃。
张极小馋狗,新鲜的一会儿我去买,给你带了鹿肉干。张极打开了行李箱,自己的衣服没几件,全都是给太子的零食和玩具。
太子叼了一袋肉干,再叼走一个小玩偶。
张极逗着它玩了会儿,脑海里还是想着什么,拿出手机给阿庚去了个信息,【上次,唐小姐去陆先生油田区时,是不是提到了一句洗牌?】
远隔万水的阿庚已经到了机场,正在候机,闲来无事看到张极的信息,回复:【好像是吧,她和队友们手语交流的,我也看不懂,你问这个干啥?】
张极:【你说,这句‘洗牌’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阿庚回了个问号。
张极挠了挠头,觉得自己一定脑子有泡了才会胡思乱想,唐小姐和陆先生,八竿子划拉不着的,怎么可能有联系。
一定是想错了。
唐小姐说的洗牌,就是玩扑克。
张极:【我刚乱说的,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你。】
阿庚:【出来办事,明天回去。】
张极不关心阿庚的行踪,也没再回复,看到南菁从楼上走下,他起身唤了句南小姐。
南菁轻然一笑。
南菁不用这么拘谨,跟费时一样,喊我阿菁就行。
正说着,卧房门推开,唐洛大步走下了楼。
她平时做什么都漫不经心的,甚至有点懒洋洋的,偶有认真时,必然是有紧要的事。
果不其然,唐洛下了楼,径直往玄关走,肩上挎着包,一手握着手机。
唐洛有急事,太子麻烦你们了。
说话时,她单独对张极抬了一下眸。
张极放心吧,唐小姐。
张极了然,看着她匆忙的背景,纳闷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