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忍着疼痛慢慢仰起头。
笑了。
笑的邪佞,又癫狂,就连眯起的眉眼中也透出浓浓的讥讽。
十足的挑衅。
马嘉祺要替唐洛出头啊。
马嘉祺嗓音沙哑,蕴含着浓烈的怒火。
马嘉祺他妈的轮得到你吗?!
刚才那就是纯属误伤,刘耀文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大动干戈,但对方既然是马嘉祺,就得另当别论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所以那还等什么呢。
马嘉祺一侧身掀开刘耀文的桎梏,一脚踹开了客房门,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去房间里怎么动手都行。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挑个合适的战场,马少也是没谁了。
可令马嘉祺没想到的,门一踢开,他后背就遭到了一阵重力袭击,都来不及喊一声,再一次被刘耀文桎梏住,狠狠地摔抵上墙。
这一次疼的他龇牙咧嘴。
后脑勺也被墙撞的眼冒金星。
房间里没开灯,门也被刘耀文一脚踢上了,漆黑的房里,马嘉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感觉阴翳,估计眼神也可怖的超乎想象了。
刘耀文她现在是我未婚妻,以后是我妻子,你说轮不轮得到我来管?
刘耀文低沉的嗓音,清冷的浸了冰碴,却又缓、又轻的开着口。
马嘉祺莫名的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压迫感,不太自然的喉结滚动,无声吞咽。
马嘉祺怒骂。
马嘉祺说这些有屁用!又特么没结婚,就结了也能离!
说着就抡起拳头。
刘耀文甩开他,闪身避开,同时一抬腿膝盖狠撞了马嘉祺小腹。
马嘉祺抱着肚子一通咳嗦,疼的半天缓不过来。
马嘉祺真要气疯了,妈的,喝酒太误事,总处于下风怎么能行?
顾不上什么疼不疼的了,马嘉祺直起身就朝刘耀文扑了过去。
刘耀文也没再说话。
一不做二不休,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这场仗,积攒了太久。
此时此刻,怒气和仇恨都拉到了巅峰。
两人一对上,这激烈的架势就已经不是在打架了,分明就是恨不得想弄死对方!
马嘉祺从没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一想到刘耀文跟唐洛……他心里就像被戳破了个大窟窿,嗖嗖地漏风,那种疼入骨髓却又没法详说的滋味儿,真要把他逼疯了,不顾一切的真想要杀人!
但打着打着,马嘉祺就认识到一件事——
他打不过。
姓刘的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也不知道平时偷摸的都练什么了,强劲的力道,敏捷的身手,马嘉祺一丝一毫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从始至终被揍的跟虐菜似的。
再拿喝酒说事儿就说不过去了,毕竟刘耀文也是喝过酒的,还没少喝,却全程见招拆招,一边压制着马嘉祺,一边给予最重的还击。
最后还能在马嘉祺爬不起来的时候,走到近处,慢慢俯下身,单腿之地,倨傲的看着他。
刘耀文你和唐洛,是师兄妹,也只能是师兄妹,认清这段关系,别再痴心妄想。
清冽的声音满含威压。
月光和院灯透过窗子,照在刘耀文的脸上,眸光阴郁,面寒如霜。
可举手投足间,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
这给马嘉祺气的,差点直接憋出内伤了,愤愤地骂了几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却倏地一把抓住了刘耀文的胳膊,紧接着‘哇’地一大声吐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一股温热的黏糊糊的液体,噼里啪啦的全吐到了刘耀文的身上……
酒臭味挥发出来……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住了……
二公子直接僵住了。
刘耀文黑着脸,站起身,一脚送马嘉祺几米开外,撞到桌子,稀里哗啦的响声和马嘉祺的咒骂声接连不断。
‘砰’地一声摔门声。
房门一开一合,刘耀文已经走了。
马嘉祺擦了擦嘴角的血,仰躺在地板上,露出一记得逞的坏笑。
打不过也恶心死他。
马大少的座右铭,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好过!来日方长,一辈子长着呢,他的存在就是要时时刻刻膈应着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