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放下手,“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不是受伤了吗?我之前查过那个人,他本来只是涂山氏旁支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我杀他的时候,他说真的不知道后来涂山璟跑哪去了。”
“所以呢?”
“证明涂山璟是被自家人害的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最后去的地方就在清水镇附近,说不定那个涂山璟就在镇上呢,那可是涂山氏的二公子,未来涂山氏的掌权者,你现在救了他,说不定他会感激你呢?”
“说完了吗?”
“嗯......”映鸳底气不足。
相柳抬脚直接把映鸳踹下树。
映鸳凭着多年从事危险行业练就的反应力,在下坠时抓住了一根粗壮的树枝。虽然没有受重伤,但狼狈不堪。
毛球幸灾乐祸,在低空盘旋着,嘲笑映鸳。相柳立在雕背上,微笑着说:“知道大家族的秘密,小心哪一天玩脱了,被抓了。”
毛球呼啸而上,相柳离开了。
映鸳慢慢爬下树,把灰弹干净,拖着哪哪都疼的身子往回走。
虽然受了伤,但至少下次见面相柳不会想着杀了她了。
第二天,映鸳把见相柳的情况告诉小六,小六思索片刻,让老木做了些菜,请轩来喝酒。
轩如约而至,小六热情地给所有人都倒了酒,老木和串子喝了两碗,身子往后一翻,昏睡了过去。
小六直截了当的告诉轩想要串子娶桑甜儿的请求,两人话语间都是互相试探,最后轩答应了小六,并希望吃喜酒时小六邀请她。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客套。
第二日,老木收拾整齐了,按小六的要求去东槐街赎人,老鸨竟然接受了老木的价格,条件是小六无偿给她们一个避孕的药草方子。老木喜出望外,一口答应了。
整个过程映鸳全程没参与,那几天她一直在家中养病,不知为何连续高烧几日,全身无力,等稍微好一些,串子和桑甜儿已经要结婚了。
小六过来邀请映鸳去参加婚礼,映鸳以身体抱恙拒绝了,等小六走后,映鸳坐在床上冷笑——她又记不清剧情了。
只能说,那个神为了她不干扰世界运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串子和桑甜儿结婚那天,隔壁的喧哗声吵到了映鸳,她嫌烦,躲到溪边去了。
在溪边坐了一会,白雕毛球贴着水面飞来,相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映鸳因为生病心情不好,也不理相柳,站起来就往回走。
毛球飞下,相柳伸手,抓着映鸳的衣领把她拉上雕背,转瞬就隐入了云霄。
映鸳也不怕,趴在雕背上,往下看,毛球飞低了一些,让映鸳能看清地上的风景。他们一直飞到了大海,毛球欢快地引颈高鸣,猛地打了几个滚,映鸳顾忌着下面是大海,身边有相柳,忍着没给毛球下药,用灵力稳住自己不掉下去。
“如果是你这种被当做灵药来养的人,一般都灵力散尽,你的灵力怎么还这么高?”
“你什么意思?我灵力高还有错了?本来那只死狐狸确实想把我的灵力废了,但小六那个时候来了,他也是那狐狸死敌的后人,是直接杀了他亲戚,所以本来给我准备的药变成我俩平分,小六的灵力那时候比我高,就先把她废了。”
“那家伙成你挡箭牌了?”
“所以逃出来这么多年,他的事我能帮就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