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地下赌场的出口,防风邶脱下狗头面具,映鸳也把狗头面具脱下,还给赌场的侍者。
走出赌场,已经是深夜,映鸳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人世的新鲜空气。
她对防风邶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防风邶笑道:“如果你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真的?”映鸳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防风邶郑重的点点头。
“还是算了,我觉得我有点亏。”
“怎么会亏呢?抱我你也不亏啊。”
“防风邶!”映鸳有些羞恼,气冲冲的往前走。
防风邶在她身后,“好了,我告诉你。”
“我不想听了!”
“真的不要听了?”
“不要听!”
防风邶拉住她,好性子地哄她,“可我就是想告诉你,求着你听。”
映鸳把唇角的笑意紧紧地压着,“你怎么求?”
“我抱一下你?你不愿意对我使美人计,我愿意对你使美男计。”
映鸳又气又笑,用力锤了他一下,“防风邶,你耍我!”
防风邶轻声笑起来,拉住映鸳的胳膊,不让她走,“我和他说,我也曾是死斗场里的奴隶,我活下来了。”
映鸳停住了脚步,怒瞪着防风邶,“你居然骗他!”
防风邶淡笑,“希望本就是个骗子。”
映鸳的怒气渐渐地散去,忽而摇摇头,“他虽然被关在笼子里,却是只很聪明的野兽,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你说的话,你一定还做了什么。”
“我用的是死斗场里奴隶的特殊语言。”
映鸳惊诧,“连奴隶主都不懂,你怎么会?”
防风邶笑,“也许我真在死斗场里做过奴隶。”
映鸳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喃喃问:“你到底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呢?”
映鸳一手放在自己心口,一手慢慢地伸出,放在了防风邶的心口上,他的心正在和她用同一节奏跳动。
她对防风邶说:“我们的心在一起跳动。”她仰脸看着防风邶,等着防风邶给她一个解释。
防风邶的手盖在她的手掌上,笑笑地说:“是啊,好像真的在一起跳。”
映鸳一瞬间有好多话想问眼前人,可话到嘴边,终究没问出口。
她想起来宴会上蛊虫的异动,想起了当时她的一身狼狈。
不管是相柳还是防风邶,都不是她该妄想的人。
一辆马车停在他们身旁,车帘被挑开,防风意映惊讶地叫:“二哥?”
防风邶十分泰然自若,微笑着说:“小妹,好久不见。”
映鸳能感觉到身后还有一人在看着她,放下手,翻了个白眼。
小夭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了,现在他出现,还带着他的未婚妻来,有美人作陪为什么还要吊着小夭?还要来打扰她和防风邶?
防风意映下了车,涂山璟也下了车,防风邶含笑打招呼,“想必你就是青丘公子,我那位大名鼎鼎的未来妹夫了,幸会。”
防风意映很无奈,对璟说:“这是我二哥。”
璟一时没有说话,作为有幸曾见过相柳“真容”的人,估计他和小夭第一次看见防风邶时一样。一会儿后,他才行礼,客气地说:“二哥好。”
防风邶笑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防风意映眼含不悦,打断了他的话,“二哥,你的朋友不必介绍给我们。”意映不会留意其他婢女,和小夭也没见过几面,映鸳今夜穿着普通轩辕女子的衣衫,侧身而站,低着头。意映又认定,深夜和邶在一起的女人肯定不是正经女人,根本不屑留意,所以完全没有认出来。
防风邶笑了笑,也就真不提映鸳了。
意映问:“二哥,你住哪里?涂山氏在这里有一座园子,二哥可以和我们同住。”
防风邶道:“不用了。”
璟在意映身后一直盯着映鸳,映鸳也毫不犹豫的瞪回去:看什么看,老娘又没带小夭出来,而且她之前和我一起玩的比我还花。
可能感觉到什么,防风邶招呼映鸳,“走吧!”
映鸳抬脚就跟着他离开,看也不看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