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殷羽抽搐得快要痉挛，黑瞎子拽过被林岱扔到一边的衣服，抓起殷羽侧躺，找准机会把衣服塞进了他嘴里。
黑瞎子咬舌自尽这种死法可太窝囊了。
说完直起身来，看殷羽背后肩胛骨上的鼓包。
林岱还在变大。
就像是里面的东西有生命一样，不断生长。
越来越大，薄薄的一层皮下，能看到里面骨头的凸起和轮廓。
林岱翅膀。
就是一双小小的翅膀，但是很快，这双小小的翅膀，在林岱和黑瞎子的眼皮子底下不断生长膨胀，挤满了肩胛骨上的鼓包。
两人按住了殷羽，黑瞎子突然问他。
黑瞎子喜欢赌博吗？
殷羽疼的快要晕厥，断断续续听到黑瞎子的话，艰难的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
黑瞎子你现在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任由背上翅膀生长，直到破体而出。二，我来，替你把它剖出来，解剖，我是专业的。
这并不是一个好做的决定。
说不准都是死，但也有可能是一半一半。
所以黑瞎子才会说赌，赌命。
殷羽双眼沉重，透过一条缝隙去看黑瞎子。
他以为他能看出来点什么，实际上黑瞎子平淡的像是说替他剪长长的指甲一样。
林岱就更平静了，完全是一副等他做决定的模样。
片刻的沉寂后……
殷羽不……不行。
背上的鼓包，是他们族人世世代代背负的命运。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舍去，他们世世代代的坚守又算什么？
对于殷羽的选择，黑瞎子只是耸肩。
黑瞎子祝你好运。
林岱崩塌停了。
两人看了眼殷羽，黑瞎子把殷羽的衣服撕成一条条，把殷羽固定得像毛毛虫一样，然后捆到了背上。
期间殷羽发出痛苦得呻|吟，雇佣了两下，表现出来就是上下晃了两下。
可见黑瞎子的手艺。
黑瞎子走，抓紧时间。
只是刚走出三角临时场所，又是一阵猛烈的振动。
地动山摇，落石如星。
不过到底和之前比起来声势小了不少，林岱和黑瞎子才能有喘息的空间，还能说两句话。
林岱怎么回事儿？
黑瞎子一手抓着他，一手紧握戳进石柱的黑金古刀。
黑瞎子不对，山壁里有东西出来了。
林岱抬头，努力想要看清楚山壁的情况。
只是地动山摇，加上还有落石坠落，这里又太黑，视线受阻。
林岱不得已收回了视线，侧耳静听。
机关运转的声音，山石崩裂的动静。
“咔咔咔”的巨大声音里，犹如打闷雷一样。
有东西从山壁里出来了。
两个庞大的黑影一左一右从山壁里面探出头来。
这时候，摇晃的地面和山体也逐渐平静，只余下不断响起的“咔咔咔”机关声。
林岱晃了晃脑袋，把土石从脑袋上甩出去。
林岱看到什么了？
黑瞎子想了想，颠了下背上的殷羽。
黑瞎子还活着没？快看你祖宗。
回应他的是，是血肉被戳破的声音。
“噗嗤”一声，有东西从殷羽的背上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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