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足够的藤条,天色已经摸黑。
很快,篝火烧起来,众人围坐在一起。
吴邪我就看到这里,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张起灵和张海盐。
张起灵一如既往的沉默,张海盐倒是笑笑。
张海盐我很想说一点有用的,但这个地方太邪门了。
王胖子笑了一声,不以为意。
王胖子能有多邪门?还能邪过我们天真?
林岱无奈的看王胖子,这能一样吗?
吴邪也是无语,胖子就不能分分场合吗?
言归正传。
张海盐我们之前也没走多远,只知道这里名副其实。
盲冢,名副其实的盲冢。
稀里糊涂的,他们就少了一个人。
张海盐总之,能说的,我之前都说了。
张海盐你们会看到的。
等天真正黑了,周围逐渐出现雾气,众人纷纷爬到树上休息。
这片林子树木参天,此时坐在上面的枝桠分叉处,雾气形成的黑色雾障就横亘在他们的树杈下方,使得他们似乎在南天门承天巨木的云端之上。
林岱合衣和黑瞎子靠在一起取暖睡觉,云雾冢出去三四米便看不分明。
黑瞎子好上一些,但也没有好太多。
他们还没有到盲冢,似乎就已经受到了一些影响。
晚上所有人轮流值夜,不敢有丝毫松懈。
第二天,太阳把雾气吸散,黑雾逐渐散去。
所有人再次出发,往林子深处走。
走走停停,忽然在某一刻,林岱停下脚步,朝着空中看去。
茂密的参天巨木里,传来一声嘹亮的鸣叫。
张海盐还真找来了。
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拨开树冠,冲下来的黑点。
王胖子那当然,这可不是普通的鸟。
王胖子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俩,觉得这段时间憋的气总算是出了一些。
林岱抬手抱住扑过来的黑鸟,黑瞎子揉揉他的脑袋。
林岱辛苦了。
黑鸟骄傲的昂头,鸣叫一声,告知林岱它已经把路都记下来了。
林岱眼中顿时出现笑意,他自然不能万事都靠别人。
两周后,林岱忽然朝前面看去。
和他一样行为的还有张起灵和黑瞎子,其他人则是慢了一拍。
即便来过这里的张海盐。
林岱看来是这里了。
张海盐点头,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
张海盐走吧,你们很快就能看到这里有多邪门了。
嘴上说的没有真实感,甚至感觉是夸大其词。
但只有真正感受到了,才知道其中的恐惧。
前一秒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
不是那种眼前蒙上一条黑布的黑,而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黑。
一个双眼正常的人,忽然变成盲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心理上的不适应。
林岱感觉自己的手被黑瞎子紧紧抓住,心头顿时一紧。
如果瞎子也看不到,他们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黑瞎子啧,失算了。
他的声音没有压低,所以其他人从他这句话里也明白了一件事,一个坏消息。
向来在黑暗中是主场的黑瞎子,这会儿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