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大部分的文件,五年前虞书欣都看过,她不明白王鹤棣又给她看一遍是什么意思。
王鹤棣叹了一口气,把虞书欣皱着的眉抚平,“你以为当年出事了以后,我们家没有第一时间去调查这个司机吗?”
虞书欣不解,王鹤棣柔声道:“我们不但查了他,还查了他的父母妻儿、兄弟朋友。”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虞书欣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但结论就是,没有问题。那确实是一场意外。”
“怎么可能是意外呢?”虞书欣反应过来,带着歉意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当年明明看到了那份银行流水……”
王鹤棣止住了口不择言的虞书欣,把桌上的银行流水只给她看,“虽然我不想说你家人不好,但你当时,确实被徐海乔给骗了。屈军的银行流水,并没有可疑之处,那个叫高山的,也不是你的司机高山。”
王鹤棣又拿起高山的银行流水,“不过我顺手从你司机高山那里,查到了点有趣的东西。他并不是你爸爸的人,而是徐海乔的人。”
虞书欣还是不敢相信,让他们俩分开五年的,竟然是来自一场有心人的误导。
“我不明白,表哥为什么要骗我。”
对于这个,王鹤棣在调查的时候也听到了一点风声,只是这对于虞书欣来说,怕是会引起更大的冲击。他思索再三,隐去了让她不适的内容,只是说:“可能他想让你陪你妈妈一起走吧。”
虞书欣接受了这个说法,却接受不了自己当年因为一个误会,伤害了王鹤棣,错失了彼此五年。
“如果当时,我能跟你坦白说,也许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虞书欣的语气充满懊悔,豆大的眼泪从眼眶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她转过身,背对王鹤棣,不想被他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
王鹤棣握住她的肩,把脆弱痛苦的她转了过来,拥在怀里。
“不是的,乖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接受不了,这才选择一个人承担的。”王鹤棣的手一下一下地抚在虞书欣的头顶,安抚着怀里痛哭的女孩。
越是听到王鹤棣这么说,虞书欣心里的愧疚就越甚,她靠在他怀里拼命的摇头,“不是的,都是我胆小怯懦,才选择用伤害你的方式来逃避。”
“怎么会呢,”王鹤棣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哭得妆都花了的虞书欣,帮她把凌乱的法斯理好,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伤害了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虞书欣看着王鹤棣深情的双眸,抽噎着说:“你之前问我,‘蝴蝶坠落海面,这次鱼还会出海亲吻蝴蝶吗?’现在我有答案了。”
“是什么?”王鹤棣的呼吸骤停,声音很轻,他在等她的答案。
虞书欣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分隔万里的双唇再次贴在了一次。这一次,压抑了许久的两个人紧紧相拥,唇齿交缠间好像要把对方拆分入肚。
虞书欣许久没有与人这般亲密过了,令人熟悉的橘子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带着委屈又带着懊悔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没入唇间,那淡淡的苦涩很快就被混在唾液中,消失不见。
王鹤棣用力地捧着她的脸回应,虔诚的吻着此生唯一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