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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抱着那只受伤的小狗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王鹤棣就闻到了。
十年不见，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已经刻入他的骨髓。
王鹤棣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温润的表情险些就要维持不住。
“虞姐姐！这是怎么了？”
看着周围小护士们都好似和虞书欣很熟的样子，王鹤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们都认识她？”
小荷点点头，“虞姐姐是有名的宠物摄影师，微博上粉丝很多的！工作室就开在隔壁大厦里。”
冤家路窄，没想到他遍寻不到的仇人竟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虞书欣总觉得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朝自己射来，但回头又找寻不到。她摸了摸发凉的脖子，内心安慰自己想多了。
王鹤棣暂且收回自己的视线，将目光放在虞书欣带来的那条小狗身上。
这是条米白色的小土狗，浑身脏兮兮的，可怜的小狗一条后腿断了，带着血迹的毛结成一团。
王鹤棣告诉小荷准备手术，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虞书欣，脸上的温柔尽失，只有讥讽：“你对待小动物，就是永远都只会让它们受伤吗？”
“啊？”虞书欣还在怔忪间，王鹤棣已经进入了手术室。
一旁的小叶看虞书欣手上和身上还有血迹，递给她一张消毒湿巾，“你别在意，虞姐姐。王医生特别喜欢这些小动物，看不得它们吃苦，语气难免凶了点。”
虞书欣接过湿巾，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她也是喜欢小动物的人，不然也不会做了宠物摄影这一行。
小叶问道：“这狗是你的宠物吗？”
“不是，是路上遇到的。”
虞书欣早上刚把车开出小区，就遇到这条流浪狗被前车撞了。她连忙下车查看小狗的情况，发现还有一口气后，送到了医院。
王鹤棣给小土狗做完手术出来时，虞书欣正坐在医院门口的凳子上。她低着头在手机上敲字，棕色的卷发有几缕从耳边跑出来，垂在她的脸侧也浑然不知。
这副样子落在王鹤棣眼里，俨然一副不负责任的宠物主人样子，他额角的伤疤隐隐作痛，十年前的记忆让他把手里的单子捏成一团。
“王医生？”小叶看他这副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单子。”
王鹤棣这才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来缴费。”
虞书欣听到小叶的声音，从凳子上起身，路过王鹤棣的时候，那股若有似无的奶香又飘进了王鹤棣的鼻子里。
王鹤棣此时只恨自己为什么是只狐狸，偏要嗅觉如此敏感。
“一万五？”虞书欣看着单子上的金额惊呼。
小叶也凑了过来，看着单子上的项目和药品，她小声地问王鹤棣：“王医生，你怎么开了那么多进口药啊？她不是……”她不是狗主人，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
没等小叶说完，王鹤棣就打断了她，对虞书欣说：“像你这种没爱心的人，是该用钱买个教训的。”
虞书欣一脸莫名，但还是把钱付了，和小叶约定把狗狗先放在宠物医院住院，稍晚再来看它。
王鹤棣看着她连狗都不要就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荷偷偷地问，“王医生，你和虞姐姐之间，有矛盾？”
王鹤棣理了理衬衫的袖口，冷笑了一声：“没有，只是我看穿了她虚伪的本质而已。”
回到办公室，王鹤棣的目光盯着摄像头，说道：“生存法则第四条，要毫不犹豫戳穿虚伪之人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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