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本书是群像作品 没有主角 没有cp 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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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情节有一定的封jian迷xin和道/教/鬼/神色彩 谨慎观看）
（以上都知道了的话 那么开始吧）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午休时间，剑齿虎闲来无事地翻开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正好看到这一句，合上了书。因为比起思考自己生存与否，他更想好好想想别的什么东西。
他们这几天刚执行完一个任务：剿灭“314组织”。带头的是一个年龄二十出头的女人，叫项疏雨，带着的314组织都同意地信仰着一个传闻中的女鬼；女鬼叫滕原辛，她的名字常常活跃在营销号视频文章中，不少野史也提到过她的名字，但是不是真的存在，就说不定了。
项疏雨则这二十多年都蜗居在一个集体信仰这位女鬼的“犯罪分子集中营”：爹和娘都是黑手党，“卧龙凤雏”两位“大将”甚至还参与du品贩卖，一家子卧虎藏龙，且统一而疯狂地信仰着滕原辛，女儿耳濡目染，建立了314清理世界上所有不信仰滕原辛的“异教徒”到处制造恐怖事件——现在联系她的家庭背景来看倒也不奇怪了。
而今天上午，也就是项疏雨等人落网的第二天，他们猛虎和飞禽就来活了：原因是一个怪事——在猛虎飞禽之前与314交火的两支特种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被救援寻回还有生命体征的全疯了，仅对吃和睡有反应，精神状态最良好的莫过于嘴里喃喃着一两句正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话，有人说猜测是314和某个非法研究局有过特殊危险药品交易所致。
但这波被救援寻回的人当中只有一个叫路渊久的女兵幸免了，除了眼睛被炸瞎了且昏迷了一天以外精神上没有出任何问题——一个极其特例的特例。
军方以慰问为名交给了猛虎飞禽这个原本是应该交给别人去管的任务——“慰问”军医院里那些刚被送进去的军人们，尤其要注意路渊久；这明眼人就看的出来是要调查。调查这一类原本是该交给公安部门管，但谁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没准是在为下一个任务做准备呢——两队的大家都这么想。
并且，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去执行这项任务了。
“Hey，老兄！”东北虎今天中午精神异常的亢奋，“在想什么呢？”
“任务，”剑齿虎说，“太荒谬了。”
“我也这么觉得，”东北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薯片来撕开了包装吃，“话说314那波东西怎么一放到我们这就没用了？”
“那波东西”指的估计是314同某个非法研究局交易的药品了，“我也不清楚，”剑齿虎说，“那股有刺激性气味的气体明明大家都闻到了吧？怎么我们就没什么事？”
“没准只是为了虚张声势用了二氧化硫呢，”一旁刚睡醒的黑蓝虎说，“我闻着味儿挺像的。”
“也许吧，”剑齿虎把那本被他搁置了许久的《哈姆雷特》放回原位——他的床档头，“但除了路渊久以外的两支特种部队的人莫名其妙就封了还是很奇怪。”
“天哪！真怪！”黑蓝虎大呼小叫，“该不会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坚定你的唯物主义信仰，黑蓝虎，你是当兵的。”剑齿虎提醒。
“抱歉，我只是稍微联想了一下而已，”黑蓝虎说完，转身对着东北虎说，“你怎么看？”
“我随意，这事挺离谱的，”东北虎说，“反正咱任务也完成了，项疏雨还要再作什么幺蛾子咱也挺过来了，该怎么离谱就随她去喽。”
“…你们三个，要死人啊！”霹雳虎恼着从床上坐起来，“中午不睡觉嘀嘀咕咕啥啊？”
“你睡你的吧，”黑蓝虎对霹雳虎说，“这事儿目前讨论不出个结果来，你睡。”
“诶嘿！加密通话是吧！……”
“......”
午休时间这样过去，下午众人便来到了军医院大门口。
先是剑齿虎和梅花雀带头去慰问——或者可以是探望那些疯了的军人——他们是真的只对吃饭和睡觉有反应。接着去到路渊久所在的那间病房。
路渊久眼睛被蒙上了一层厚纱，苍白的脸几乎要和眼睛上的白纱布融在一起，而纱布起码是可以看见血色的。漆黑的齐肩头发杂乱地像是长出了几千万只纤细触手的黑色章鱼，或是水母。“路渊久同志，是吗？”她听见有人站在她面前问。
“是的，请问是来做调查的吗？”她勉强的站起来，“公安的同志来过一遍了，我面前的同志。”
“也许他们不想多打听些什么，”剑齿虎说，“那么请相信我们——我们问几个问题，麻烦根据自身情况做出相对应的回答。”他向周围的队友使了个眼色：梅花雀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问题清单看着；尖尾燕立刻翻出笔记本和笔准备开始记录；黑蓝虎和啄木鸟凑到梅花雀旁边看清单上的问题，遭受了梅花雀“哪凉快哪呆着去”的恶劣唇语；霹雳虎用一脸大材小用的表情打着哈欠，如果不是任务剑齿虎真想以队长的名义揍他一顿；华南虎仔细观察着路渊久的反应——也许看不见她的眼睛是整个观察行动最大的阻碍；百灵鸟意图来回踱步却还是杵在原地没怎么动，看得出来表情实在烦躁；东北虎和绿头鸭静静地站在一旁，对任务表以最大的虔诚……
“那么请问，第一个问题：整个任务的执行过程是怎样的？”
“我按照小队队长的指示和另一个队友在拆卸314布置的炸弹，同志，这是任务的开始，”路渊久说，蜡白干裂的嘴唇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在释怀，“幸好拆卸完成——然后我和那个队友被队长用对讲机‘传唤’回来了。”
“但我回来的半路上另一位队友突然不见了，我打开对讲机联系队长，但队长也没有回应——这连续重复了好几遍，”路渊久继续说，“于是我赶紧跑到队长之前要求我们赶到的地方，然后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十分确信自己当时接通队长的对讲机是没有听错。”
“然后呢？”剑齿虎问道，眼光继续瞟向队友：拿着问题清单的、飞速做笔录的、打量着路渊久的、神情警觉的、哈欠连天的、烦躁的、沉默虔诚的……这种人均状态不出事可真是太好了。感谢老天。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同志，”路渊久苦笑到，“我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段幻觉：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祭坛，我队友的脑袋全部挂在上面，血取出来装在祭坛旁边的一个大玻璃缸里，我还记得祭坛在烧着火呢，上面贴着奇怪的符文——然后我眼睛一阵烧痛，被火烧了一样，然后我就再怎样也看不见了。”
“可医生的诊断说你的眼睛是被刀剜下来的，路渊久同志。”梅花雀皱着眉头说。
“或许可能呢——314那奇怪的祭祀仪式鬼都没见过，而我真的就只看到了这个，你可以大胆的怀考虑我的精神状态是否够格药检，同志，”路渊久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像是蝠鲼长出了人牙，“还有问题吗？”
“当时与你同行的队友，他是谁？”梅花雀没有照着清单问。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曾什么乾来着，记不得，”路渊久说，“我刚被分配过来，还不熟呢。”
尖尾燕飞速记完笔录后，又迅速开始翻查这支特种小队的人员名单和信息资料，抽出一张递给梅花雀，梅花雀看了看递给剑齿虎，剑齿虎看到说：“曾乾羽，是吧？”
“没错，就是他，”路渊久说。
剑齿虎看着曾乾羽的资料信息：火力支援手，从另一个小队调转分配到路渊久所在的小队，据说和以前的队友有多次矛盾冲突……
“就凭你个人感受而言，你觉得曾乾羽是个怎样的人？”梅花雀放下清单，问。
“神神叨叨的家伙，”路渊久嘟囔到，“他们家貌似一大家子神棍，这个你们查得到的吧？他本人的精神状态在他们家还算好的啦……好像对于这次任务他还挺激动的，但在拆弹的时候显得不怎么积极的样子，搞不懂。以及，这人脾气挺差劲的。”
剑齿虎再次对照曾乾羽的信息：父亲是无业游民，母亲身份信息不明……
“下一个问题，”梅花雀继续问，“你所看到的那个祭坛上挂着你队友的人头，那人头中有曾乾羽的吗？”
“有，”路渊久回答，“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他还好吗？”
“他疯了，现在只对吃和睡有反应。”剑齿虎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观察不到路渊久的反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梅花雀再次拿起清单，“你在整个任务过程中是否有闻到过什么异味？”
“异味？”路渊久挑了挑眉，“具体是哪种异味？”
“呃，”黑蓝虎在一旁插嘴，“类似于那种…硫在氧气中燃烧的气味？刺激性挺大的。”
路渊久抬起头来想了想，最后双手一拍道：“闻到过的！在我看见那个奇怪的祭坛之前就闻到了！祭坛一出现就消失了！”
“……看样子就是那股味有问题，”黑蓝虎对霹雳虎小声说，“但咱咋没问题呢？”
“谁知道呢……”
后来一行人从军医院走出来，刚准备回学校做总结报告时，剑齿虎被一个不知道哪站出来的老道士拦住了。
“小伙子，听我把话说完再走！”老道士的眼神可以用坚定来形容。猛虎飞禽一行人停下来斜着眼。
“让贫道算算……你们莫不是去了那个叫路渊久的姑娘那儿？”
剑齿虎挑眉，点头，看看老道士会说些什么。
“你们呐，小心点她！”老道士往医院里的方向看，眼神有些慌张，“她身上那邪气呐，重的很！”
“嘿！老头儿！”黑蓝虎笑到，“现在是21世纪了，不讲这些邪乎玩意儿！咱可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接班人！”
“嗐呀！跟你说你怎么还不听呢！”老道士着了急，“你们听说过那个叫滕原辛的女鬼没？”
黑蓝虎脸色变了，其他人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滕原辛！
“有关她的传说数不甚数，”老道士说，“贫道现在就告诉你们最真实的情况！”
“…早在一千年前，滕家的村子里的某户人家养了一男一女，”老道士开始讲这个故事，“其中那女孩儿，正是滕原辛本人！滕原辛出生不久后，家里面请了个道士给她算命，算得个滕原辛和她哥哥命格相克，会给他带来灾难！”
“家里人吓傻了，偏偏那个时候男孩儿才算是个宝，便和村里人商议在某个时间把滕原辛用火给烧算了，”老道士继续说，“烧死了滕原辛，她怨 气深重化了厉 鬼，学了歪门邪道制了自己原创出来的蛊毒，还附体了当朝的公主想吸取她身上的功德，披着公主的皮以慰问百姓的名义回了村里，到了后山给埋在后山的村民尸体下了蛊。那些村民的尸体受滕原辛操控，杀了还活着的村民——这滕原辛她屠村了啊！”
“后来那些受了毒蛊的尸体受滕原辛操纵大乱天下——当时那个惨哪！”老道士急得拍大腿，“幸亏当时的皇帝看出了公主不对劲，请了个好道士来给公主驱 邪，那道士给了公主一个手镯，告诉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取下来。滕原辛因此无法操控那个公主了，就只能到处找可供她附体的人形容器——由于被那个手镯驱除了一次，且受手镯影响功力大减，只能找那种体质特定的人附体。”
“然后她就找到了路渊久的前世身上！”老道士表情凝重，“没准即便是现在滕原辛还附在路渊久身上！就算另外换了个人附体，路渊久身上的邪 气残余有的。你们几个年轻人，慎重啊！”
“嘿，老道士，”剑齿虎笑着说，“既然你知道路渊久身上有邪 气，那你这么法术高强，一算就知道我们是来找谁的，干嘛还杵这儿，为什么不进去，帮路渊久，和那些个三魂七魄损了的疯人驱驱邪呢？”
“这……”老道士貌似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法术”就那样。
“还是咱再提醒一句吧，”剑齿虎走远，回头看老道士，“现在是21世纪了，七里八里的说法咱都不信喽！”
“你这小子！”老道士愤怒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不听我还懒得和你讲呢！什么人哪……”
Chapter.1 end.
第一章更新了！
其实懂的人就会发现老道士的说法有些地方不大准确来着 毕竟老道是本人的人设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不大聪明的亚子
而且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 这一章虽然是第三人称 但确实是按照剑齿虎的视角来叙述的 可以好好揣摩揣摩我在文章中没有指名道姓写出来的他的心理活动
以及 千万注意路渊久 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虽然在《人群上空》多少不会出场了 但在《逃亡》里有很重要的戏份！最好还是不要小瞧她！
那么 宝子们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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