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特约宁湖安静祥和，夕阳在水面映出一条鎏金通天长廊，很多天鹅海鸥在湖边悠闲地走来走去。

西珍妮“做点什么有意思的呢，让我想想。”

刚要习惯性咬指甲的时候李东赫反应很快地拍了一下我的手。

西珍妮“嘶，有了，流浪艺术家卖唱请我吃饭。”

李楷灿“朋友，且不说这地广人稀，何况他们北欧人不吃这套啊，一会儿再给我抓起来。”

李东赫啧了一声。

西珍妮“怂啦？没关系，我请你不就得了。”

我摆出一副挑衅的笑容，李东赫对于我这种故意是次次上钩的程度。

李楷灿“等着。”

西珍妮“喏。”

我把头上的贝雷帽摘下来，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币扔进去。

西珍妮“挣多少就看你能耐啦。”

李东赫站在湖边，环顾四周，之后清了清嗓。

【Another day has gone

I'm still all alone

How could this be

You're not here with me

You never said goodbye

Someone tell me why

Did you have to go

And leave my world so cold

Everyday I sit and ask myself

How did love slip away

Something whispers in my ear and says

That you are not alone】

冷风融进如清泉般的音调变得不再刺骨，游人纷纷驻足欣赏，一曲终后报以真挚的掌声。

天幕是梦幻般的淡粉色，我看着李东赫不敢眨眼，想把这如画般的一幕记得再牢些。

李东赫点头致谢后拿起地上几乎装满钱币的帽子，拉着我走到旁边一张一张数得认真。

李楷灿“吃热狗应该够了。”

路边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教堂，外墙有被雨雪洇过的痕迹，在雾蓝色天空下孤独的矗立着。李东赫拉着我走了进去。

油画一般的红色花窗玻璃下是堆叠的光影，朦胧又静谧。

此时教堂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到李东赫手放在心口虔诚的样子。

李楷灿“再等一等我，等这一切真正结束。明晞，我们结婚，好不好。”

该说我等这一刻真的太久，可是李东赫等得比我更久。

我握紧李东赫的手，笑着点头。

远处教堂的钟声隐隐响起，我们在世界尽头留下至真至诚的誓言。

/

睡到晚上十点多，我猛然惊醒打开手机，然后推了推李东赫。

西珍妮“极光指数还是很低哎，不会最后一天也看不见吧。”

李东赫迷迷糊糊睁开眼，搂住我的脖子埋在他的胸口。

李楷灿“放心，今天一定能看见，我说的。”

零下三度的室外，李东赫替我一圈一圈裹好围巾。

西珍妮“云还没散，不会连星星都看不见吧。”

李楷灿“晚上的景色也很美啊，何况比极光还耀眼的人就站在你面前。”

我歪过头去正准备对这套言论翻个完整的白眼，远处的天毫无预警地蹦出一道绿光。

西珍妮“快看啊！”

我指着天空惊呼出声。

李楷灿“看吧，我就说能看见。”

李东赫神色得意，冲我抬了一下下巴。

是只有百分之二的概率，也许是神明的旨意，要用这抹光照耀和庇护这两个人。

李楷灿“不是要许愿吗，快啊。”

李东赫的眼里凝着笑意。

西珍妮“一起一起。”

于是我们双手交叠抵在额头，朝着光的方向闭上了眼。

在最高处俯视人间烟火的神听到了这段无声的虔诚。

谢谢李东赫出现在我生命里，带我领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拥有的风景。

我终于抓住了我的光，明晞让我在这条本没有尽头的路看到了希望。

只是，我的爱，你真的想要吗。

我深深爱着你的所有。

我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编织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