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西珍妮“小心！“

恍惚间看到地上躺看的人举起枪，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把李东赫挡到身下，三秒后腿部传来剧痛，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满目是医院刺眼的白，意识慢慢回来之后，我尝试去动我的手指和脚尖。

李楷灿“你醒了！不要乱动，医生！”

李东赫慌乱地抓住我的手回头大声叫着。

我的小腿好痛。

李楷灿“万幸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没关系的。”

我缓缓地眨眼。

西珍妮“我以为不能给你跳舞了。”

李楷灿“傻子，你救了我一命，我得怎么报答你呢。”

李东赫强扯起微笑，大颗的泪却顺着眼角淌到鼻尖。

西珍妮“我好疼啊李东赫你，亲亲我好不好。”

细密的糁了眼泪的吻落在我的眼角、鼻尖和干涸的嘴唇。

李楷灿“不疼了不疼了我亲亲。手术完你睡了好久，我都要吓死了。”

李东赫按着眼睛像在哄生病的小孩，这时我才看到李东赫眼里密布的血丝还有下巴冒出的青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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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赫妥协了，带了人去表面和谈。进门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想办法把骆杨支出去叫人了。

只是没料到消失多年的二叔突然出现，联合他们一起暗算了李东赫一笔。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骆杨带人赶到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全是尸体，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奄奄一息的李东赫靠在墙边。

路人甲“哥，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

车里骆杨握着李东赫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路人甲“快啊他妈的！再开快点！”

李东赫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他想抬手去触碰，可是怎么也抓不到那缕光。

好像流了很多血，真不敢让你看见。不过我好喜欢看你心疼我的样子，只是这次不能给你擦眼泪了，所以不要哭啊，我的宝宝。

说要永远保护你照顾你的，可能要食言了，你又要说我骗人了。

好冷啊，明晞你在哪里，能不能抱抱我。

我好像看到你了，你来接我回家了。

我好想你。

我爱你。

明晞，明晞，明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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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们突然对我下手，李东赫怎么会乱了手脚急着行动。他的掣肘，他的软肋，最后让他丢了命。

或者说，让他早了几步奔赴他注定的结局。

对李东赫来说，他是死是活其实无所谓，他只想保护好他要保护的人，让她有最好的未来。

又或者说从李东赫同意回国那一刻起，就是站到了黑水上的独木桥，他自己也清楚这条路只有一个尽头，他不在乎。

只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他希望那个结局来得能晚一点，或许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能改写这个结局。

等我赶到的时候，看到李东赫安静的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血液直奔头顶。

我抚摸着那张已经变得冰冷的脸，好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了，只是大颗大颗的泪不受控地往下滚，顺着我的鼻尖落到李东赫的脸颊上。

西珍妮“李东赫，明天我生日哎，这样没意思。快起来，不要闹了。”

西珍妮“不是很聪明的人吗，这样算什么？”

要用这样的方式逼我认清自己吗？我爱你，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爱到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的地步了，满意了吗？

醒过来啊混蛋，留我自己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还说什么保护我，保护我一辈子，骗子。

李东赫，没有你的未来，我不想要。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跌坐在沙发前，我盯着茶几上放着的蛋糕，想去点燃一根蜡烛，想在火苗出现的那一刻看到李东赫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