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现在学校了。”托马斯妈妈牵着托马斯,朝他们的教室走去,她将右手中的小手掌换到左手,右手揽过托马斯的肩膀,语气温柔放松:“杰克答应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来接你放学,这样我能更放心一点。”
托马斯对这个决定很抗议:“不,我可以自己回去,不要他来接我!”
“你知道的,我工作忙,要待在家里,你不希望我工作的时候,还要分心担心你吧。”
“我自己可以……好吧……记得让杰克早点来接我,卡米略他哥哥姐姐都好早来接他。”
“好——真是妈咪的乖宝宝!”
后面,卡米略和托尼并排走着,卡莱尔因为医院的工作,在叮嘱他注意安全后,就离开了。
托尼的兴致不是很高,但已经从之前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了,只是红色发尾微微耷拉。
午饭时,三人围着卡米略的桌子吃饭,教室里很安静,其他的学生们,要么去了食堂,要么去了校园里别的地方吃饭,只有他们三个,一直都只在教室吃午饭。
在平常,卡米略都会在托尼和托马斯激烈的聊天中,偷偷的将便当里的午饭分出去,或者转移到书包的垃圾袋里处理了。
而今天,托马斯正用左手不熟练的吃饭,动作慢慢吞吞,托尼吃着纯肉便当,吃着吃着就走神,一块肉嚼上半天。
卡米略看了看自己的便当,爱斯梅准备了寿司,还做了精致的摆盘,他乘两人不注意,一个分了两个出去。然后拿起一个,借着往嘴里送的动作, 交换到另一只手上,假装咀嚼,实则下面已经塞进了书包里。
“卡米略!”托马斯严肃。
啊?卡米略受到惊吓,嘴都忘了嚼,呆呆的看着托马斯。
托马斯将碗里的生鱼片寿司放回他碗里,监督:“不可以挑食!”
“就是!”托尼回过神来,也放了回去,顺便给了一块自己的牛排。
看着碗里不见少,反而多了的午饭,卡米略心想,这就是大人们说的甜蜜的负担吗?
托马斯训完这个训那个:“托尼你也是,赶紧吃饭,不要慢慢吞吞的!”
“啊?!慢慢吞吞的是你吧!”
“那我是因为手受伤!”
“那我是心受伤了!”
托尼和托马斯犟惯了,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低下头不说话了。
本意是想活跃气氛的托马斯也没想到会这样,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做错事的感觉让他有些难过。
卡米略不知所措,伸出手,分别握住了他们的手,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露出安抚的微笑。
托马斯赌气一样偏过头。
托尼在沉默一瞬后开口,声音隐忍克制:“我父亲……”
“他每次都这样……一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就觉得是我的不对……”
卡米略感觉到自己手下的手开始颤抖。
“明明受伤的是我……他却去跟别人道歉……”
“明明我才是他儿子……”
作者托尼:My heart is brok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