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上门

卡伦家的门被敲响了。

爱斯梅打开门，门外，颓废虚弱的威尔满脸担忧：“你好，卡伦太太，卡米略在家吗，我已经几天没见到他了，请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爱斯梅很高兴看到有人关心她家孩子：“是的，他在家，不过状态不是很好……”

“怎么了？是那天吓到了吗？我能见见他吗？”听到男孩不太好，威尔有些着急，那天他应该赶过去的，男孩一个人面对那种场景，他光想想，就知道男孩得多无助。

“他在休息，我不确定……”爱斯梅有些犹豫，突然听到了什么，于是侧过大半个身体，向后看去，也让威尔看了个清楚。

木质楼梯上，男孩穿着单薄，十二月的寒风，威尔穿着羽绒服都感觉寒冷刺骨，连忙叫：“回房间去！外面太……”

话断了，他看到男孩没有像以往一样带围巾，露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厚重的金属项圈。

“那……是什么……”威尔瞪大了眼。

爱斯梅笑了，她邀请威尔进来，跟楼梯上的男孩说：“卡米略，带他去你房间吧！”

男孩从楼梯上下来，拉起呆愣的威尔。

等他再次回过神，已经到了男孩的房间，卡米略在他面前放下一杯咖啡。

威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视线不住地看向卡米略的脖子，想问又开不了口，只能盯着发呆。

卡米略倒是有些在意威尔，他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两颊都微微凹陷，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时不时就走神发呆。

拉过旁边的画板，卡米略写着问：“你怎么了？”

出门前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鬼样子的威尔苦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一直做噩梦。”他没说在梦里，他总看到男孩一身血站着。

“你最近怎么样？卡伦太太说你状态也不太好。”威尔想起这次来的目的。

“Bad Dream。”

“你也做噩梦了，”威尔笑意一闪而过，他摸了摸卡米略的头，“很抱歉，那天我没能赶过去。”

卡米略摇摇头，那种事情还是交给汉尼拔去做吧，威尔不适合面对那种场面。

男孩摇头间，脖子上的金属项圈发出碰撞的声音，威尔忍不住问：“介意我问问这个项圈是怎么回事吗？”

卡米略眨眨眼，告诉了他卡莱尔定下的那个版本，威尔听了眼神瞬间变了，他一直以为是男孩天生的性格原因，才一直孤僻，担心没有人引导会发展成反社会人格，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因为人为造成的。

这个话题不好再继续，威尔说起轻松的话题：“你要去我那玩吗？狗狗们都挺想你的。”

卡米略摇了摇头，威尔安慰他：“没事的，不会再发生上次那种事情了。”

卡米略依然摇头，他有别的计划：“我在学说话。”

“真的！怎么样？”威尔有些兴奋。

“不太好。”卡米略独自努力了很久，他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威尔想了想，觉得说话这件事，不是男孩自己尝试就能有结果的，他想到了那个男人，眼里有些挣扎，还是开口：“要不试试找心理医生吧，专业的应该有办法。”

“汉尼拔？”卡米略想到那天汉尼拔送他回来的时候，和卡莱尔说过找心理医生的事情，有种怪异的感觉突然浮现，还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嗯……你可以让卡伦夫妇带你去……”威尔突然变得支支吾吾。

卡米略有些疑惑，他印象中，汉尼拔总是会来找威尔，他跟着威尔去找汉尼拔不久好了，他在画板上问：“发生什么了？”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威尔有些热，拉开了衣服的拉链，还感觉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我和他……吵架了……”

威尔不愿说，卡米略也不再问，又呆了一会，威尔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