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这话说的要多酸就有多酸,漫怡实在是不敢再刺激他了,等会真疯起来可怎么好?
安漫怡你瞧你这话说的酸,这么半天了,你都没有敢吐露一句,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总是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自然是与不是很不相同。你总是在课堂说,女子不该学了那些迂腐的东西,合该男女一样,那么怎么你在我面前不敢说?
谢危并非是不敢说,他只是觉得如今没资格说。
他总觉得漫怡已经选了燕临,又关键那个人是燕临!
谢危是最敏感的,他知道沈玠喜欢漫怡,但沈玠的喜欢更流于表面,他喜欢的不过是漂亮的外貌并未走心。
所以若是沈玠,他必定毫无所谓地直接抢便是。
他喜欢的人,就算是皇上的女人,他也一样照抢不误。
可偏偏燕临走了心,又偏偏是燕临,但此刻漫怡已经问的如此清楚,他实在没必要如此不明白下去。
谢危喜欢。
漫怡颇为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没有说一句与这个话题有关的话。
她轻轻拨动起了谢危的峨眉琴。
哪怕是刚才谢危很生气地回来,还不忘了拿自己的琴。
那是谢危当初最喜欢的那首自创曲子,漫怡谈的行云流水。
那峨眉琴分明是相同的,可谢危却觉得,漫怡弹出来的声音跟他弹出来的丝毫不同。
这把琴似乎有感情一般,与漫怡的手指合二为一。
他闭上眼睛,慢慢鉴赏了一番。
一直到一曲毕,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谢危你弹的熟练,真的有练过?
漫怡点点头,这她可没骗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她的确没少练,每练一次大约对这曲子都有了不同的印象。
谢危这人本来就是多面性的,他的曲子自然也是多面性。
云漫怡我答应了你要练,自然是要练,你不是想与我同奏,不如就是今日?
谢危实在不明白漫怡的意思,难不成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可是无论怎样,就算他不喜欢漫怡,他也实在希望与自己水平相近的人同奏。
更何况峨眉琴跟归时琴,本就是一对。
谢危峨眉琴不与其他琴同奏。
漫怡点点头,轻轻起身,对着门口的人道。
安漫怡麻烦去告诉我的侍女佩儿一声,让她把归时琴送来。
谢危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表情,其实男人就怕这样,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所以自然只要漫怡给他机会,他便又觉得自己行了。
谢危让她直接送到课堂上。
漫怡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让大家都听听和看看吗?
这个她自然是赞同,因为若想几个人在一起,这是必修的一课,他们早晚要接受对方的存在。
漫怡再起身的时候,谢危脸上已经有笑容了。
谢危走,回去吧,顺便让我瞧瞧这些聒噪的人把琴糟蹋成什么样了。
聒噪?糟蹋?难听还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非要让人家练吗?
不过大反派可总算露出笑容了,来之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