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跟临淄王两个人尴尬一对视,两个人便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玠的确很少被人这么不给面子,是有点下不来台。
漫怡见两个人为难,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
安漫怡是我。。。带他们来的,本来就是打算临淄王画的,小燕也可以帮忙。。。
谢危轻轻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看向他们几个人,沉默不语。
燕临满脸尴尬,他试探着问道。
燕临那我。。。不打扰了?如果先生不需要人帮忙的话。
谢危这才露出一点笑容,随后他又似笑非笑道。
谢危不需要帮忙,只是作画的确不需要帮忙。你若有时间,好好练练那琴吧,希望下节课的时候,别让我再听见那些噪音了。
燕临也无奈了,那就是逐客令,他总不能不走吧。
谢危如此说,便有没有给转圜的余地,那便走吧,他转过头去看沈玠。
谁知道沈玠是丝毫没有打算走的,反正谢少师不可能这么明白地说让她走,他便不走。
这画画的差事本来就是他的,怎么他就出局了?他才不干。
他才不像燕临那么傻问出口了,问了怎么能不走?
燕临一脸尴尬,便开始稍微往后走了两步,探询似的问道。
燕临那我离开了?
谁知道谢危很大声地嗯了一声,手中也做着请的动作。
这燕临不走都不行了。。。他又看了一眼沈玠,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他便也只好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燕临才走到门口,谢危却抬眼一笑。
谢危请小燕世子留下吧。
漫怡憋着笑,心里想着,走了未必不是好事,谢危吃起醋来,管你是皇上还是未来的皇上,他一样的不给面子。
现在让他留下能有好事?不可能!
沈芷衣拉着漫怡的衣袖,两人便坐在椅子旁边。
沈芷衣先生,我们在这里画吗?需要我们摆出什么姿势吗?
谢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很是柔和。
谢危不必,只不过画像要许久不动,谢某会先勾勒出你们的轮廓,至于到后面要画衣裳时候,便要再说。
漫怡细细品味着她这话,反正她看得出谢危这个眼神,就是没憋什么好事。
芷衣故意坐在漫怡旁边摆出一个十分亲密的动作,漫怡无奈地笑笑。
等过一会,她就知道摆动作有多累了。
果不其然,画画本就时间久,稍微等一会,芷衣便累的腰酸背痛了。
沈芷衣先生,可以休息一会儿,再接着画吗?
谢危用手中的笔丈量着两人的身形比列,他一边动笔一边道。
谢危长公主再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便不用如此累了。
一听这话,她自然松一口气,小声道。
沈芷衣还好,还好,再这样坐下去,怕是要站不起来了,还要先生作画神速啊,早知道我便好好坐着了,不摆什么动作了。
漫怡抿嘴一笑,没说话,刚才谢危可真的提醒她了。
安漫怡下次可长记性拉?乖乖坐着便好。
芷衣就是这样跳脱的性子,漫怡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