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晚上据说一直到宫门下钥时间,才堪堪画完。
毕竟谢危跟燕临,还都是要出宫的,其实那画早就能画完了,谢危是故意让他们俩多坐一会的。
此事过后,谢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且还没伤到燕临,的确燕临从小习武,这会儿不动根本不算什么,而沈玠就惨了,长时间一个动作不动,全身都酸疼的不得了。
但谢危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他一直端着笔画画,怎么会好?别人坐了多久,他也一样跟着坐了多久。
等他到了宫外的府邸时候,吕显已经在等他了。
吕显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道。
吕显你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晚?
谢危自然不耐说出来,他紧皱着眉头。
谢危你有话便说。
吕显哼了一声,一看谢危就是不想回答,他知道谢危不想说的时候,是谁也撬不开他的嘴,不过他目光下移。
立刻便看到谢危手里的两幅画卷,他伸手一抢,却被谢危躲了过去。
吕显原来不回来,是去宫里当画师了?你这是给皇上的哪个娘娘画的?漂亮吗!快给我看看!
谢危知道那画上有漫怡,自然不愿意给他看,他留给吕显的只有一个白眼。
谢危我回去了,你若是没话要说,便也回去。
吕显听了这话撇了撇嘴,不让他看是吧!他偷偷看就是!
这个晚上吕显没有回去,他知道谢危这性子,一向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寻常的娘娘他才不画呢。
世人只知道他擅琴,可没几个人知道他擅长丹青,只怕是皇上只不知道的。
他分析到这,心里想着,那便不是什么娘娘了,那是谁呢?他不看到怕是几日都睡不着了!
吕显一直潜伏到夜深的时候,他知道谢危不会武功,他的侍卫又与吕显相熟不会抓他。
果不其然,谢危没有睡觉,他缓缓张开那画像看了看,吕显心里一得意!果然,也让他算计对一次谢危。
他本想现在就冲进去一看究竟,谁知道他看见谢危把画像挂在一边,自己又铺开一副新的画卷。
谢危还要画么?
吕显为了得到答案,他足足在门口等上了一个时辰,他太好奇了,谢危到底还要做什么。
直到最后谢危慢慢放下笔,才算是完成。
吕显立刻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可算等到了。
于是猛的推门而入!
他的笑容立刻凝滞了,因为谢危正向看傻子的眼神一样看着他。
吕显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又中计了,怪不得什么都第二,他是真算计不过谢危啊!
谢危外面冷不冷?
吕显此刻便更无地自容了,自以为聪明地站在门口偷看这么久,结果被偷看的人完全知道,而且还故意让他在外面冻着。
既然这样,咬着牙他也要说一句。
吕显不冷。
谢危点点头,他把手中的笔杆子递给吕显。
谢危不冷就干活吧,我等你半天了。
吕显心里此刻就一个想法,他真可是小鸡给黄鼠狼拜年,自己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