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冰上大战

冰上大战的最高潮时刻已来临，这一次不再是莱塔尼亚的条顿们进行搏杀，而乌萨斯人的自相残杀，或许整个乌萨斯都会在冰面坍塌之后，坠入无尽冰冷的深渊。1090年4月25日这一天，对于整场残酷的乌萨斯战争而言是一个转折点，意味依靠各方领导人内心的良心的君子协议最终被撕碎。当这些能够将有机物腐蚀的毒气，从高空之上被轰炸机扔下来的时候，无论是谁最开始都没有发现这和平常的轰炸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人带着防毒面具却还痛苦死去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大多数可以进行耕种的土地都被污染，一般的空气净化器根本无法阻挡这些毒气的渗入，哪怕防护设备及时发放给了人民，这一次轰炸也最终造成了近十万人的死亡，最终因为战争的怒火将会彻底烧毁这片大地。

站在科尔沁夫的整合运动总部(前总督府)的塔露拉听着刺耳的节拍声又看了看天空，这场轰炸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很快就饱受苦难的乌萨斯大地将会被各种致命的黄绿色毒气撒满，轰炸刚结束的那一刻，她就签署了对神圣帝国控制领土投放各种各样的毒气弹。早在双方开始互扔普通毒气的时候，大多数的农村人口都被集中到了城市，而每一座城市的地下都被挖掘了巨大的地下防御工事，里面储存的粮食能够供养大多都能供养一座城市的人口(标准是十万)十年饿不死。因为“425轰炸”缘故，除了像科尔沁夫、切尔诺伯格、圣骏堡、赤塔(东南乌萨斯)，这些拥有最强防空力量的首府外，以及少数可以到处移动的仍然在运行中的移动城市，绝大多数的地面设施都被放弃，全面转入地下生产。

前线双方数千万士兵也纷纷换装，换成了密封加厚版的军大衣，背上了强化版本的空气净化机，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为了清理库存还都配备了一把能够当刺刀用的近战短剑。大头兵们经过了政委和宣礼员们的宣传后，胸腔之中对于信仰的狂热被转化成了对于敌人的愤怒，大多数低于150毫米的榴弹炮都被裁掉，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超过210毫米的大口径榴弹炮。

巨量的白磷弹和强化毒气皆成为了，成为了第一选择，通过炮兵和轰炸机大量的扔向敌人，现在除了先锋队外已经没有人要俘虏了，几乎每个士兵身上带着一个拉响后三秒就会爆炸的集束手榴弹，喷火兵、霰弹枪兵逐渐增加了自己在队伍中的比例，而弥漫整个乌萨斯的有毒性气体，会被从无尽冰原上吹来的北风逐渐吹向哥伦比亚和炎国，暂且为止两个国家都未提出过任何的抗议，因为惹急眼的话谁都不知道这帮疯子会不会直接往自己地盘上扔。

1090年4月28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恐怖的毒气就让乌萨斯大部分地区的生态系统完全崩溃，北方的高浓度源石粉尘，也在北风的作用下不断的侵蚀南方的土地，地下无数的城邦，时刻有挖通的彼此间的通道，或许有一天在地下出生的新生儿能重新看到湛蓝的天空，可以不用带着净化装置就去地表，如果这致命的毒气会如它生产出来试验的时候那样的数年内消散，那么或许一切都会实现。最初的懵懂的在屋檐下的理想，此刻已经在无边无际的烈火中被焚尽，在战场上的残垣断壁中被埋藏，乌萨斯再也不是在室内中的国家了，她被强迫扔到雨中，这场雨是她无数孩子们的鲜血染红的血雨，最初的理想已经在这场雨中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荆棘爬满的新理想，即便如此她的儿女们流着血的手仍然紧握着它。

1090年5月2日，哥伦比亚的麦哲伦考察小队成功返航，哥伦比亚的科考船绕着飘满死鱼的乌萨斯领海归航，在被污染的雨水的冲刷下大量的有毒残留被冲进大海，沿海地区的生态也在这种情况下与被直接污染的大陆地区好不到哪儿去，大量生物死亡甚至导致了一些地区富营养化，能够耐受住的一些细菌开始疯狂繁殖，这些细菌大多都被采样，通过基因工程使其进化出了陆生版本，而且细菌再后来的重建工作中的消除污染中发出了极大的作用。大海的染成了红色，天空下起了黑红色的绵绵细雨，但是战争仍将继续。

1090年5月11日，麦哲伦的考察小队成功返航，原本还停留在乌萨斯的各国军事观察团成员也纷纷回国，乌萨斯航班也因为战争的缘故全部停飞，乌萨斯各方势力也禁止国民前往他国。军事观察团的成员们道出了乌萨斯现在的状态：几乎所有城市都已经被放弃，数千万人在数千公里长的战线上进行着血腥的消耗战，高浓度的源石粉尘也在北风的作用下开始南下，大部分地区生态系统，因为毒气的原因走向了终结，几乎全国的土壤都因为毒气残留而无法耕种，大量的两百到三百毫米以上的巨炮如同惊雷一般轰鸣作响，每一栋建筑上都耸立的可以将安装的近炸引信的高爆炮弹发射到万米高空高射炮，天空中甚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下起了暗红色的雨，乌萨斯领海也不再适宜生物的存在。

这些话无疑是给准备干涉内战的各国浇了一盆冷水，哪怕乌萨斯因为残酷的战争实际上已经死去，他的人民也依旧有能力保卫他们的祖国甚至反攻回去。甚至各国政府纷纷检查了观察团带回来的乌萨斯产品也颇为惊叹，能够抵御住如此高浓度的毒气和源石粉尘，并且净化的空气净化器，对于各国来讲都是只有精锐才能使用的装备，乌萨斯内战中的各方势力却能把这些东西发给每一个士兵，甚至是绝大多数平民。如此强大的生产能力，哪怕整个乌萨斯地表都变成现在这样，他们也有能力暴打泰拉大地上的绝大多数国家。

阿穆尔地区，乌萨斯内战中最薄弱的地区，这不仅仅是联军柔软的下腹也是神圣帝国的软肋。在已经被废弃的伏罗希洛夫格勒城区内，联军的最高指挥部被转移至此，经过三方协商之后，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内战，300万的步兵、5000辆坦克、十万门210毫米以上的巨型榴弹炮，还有不计其数的后勤运输车辆，共同集结于此，准备发动自战争开始以来最大的攻势，“伏罗希洛夫格勒攻势”在梦魇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以优势兵力打穿防线。

乌萨斯自相残杀，躲在背后的恶神正在嬉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