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像以前那样应他们的宗主国之召唤,兴高采烈的又一次参加战争的时候,从未想过,他们不会得到半分的利益,他们那自称老大哥的宗主国大半的国土都被打成废土,就算想分给他们利益也分不了一点。7月7日,“伏洛希洛夫格勒攻势”第二阶段,伏尔加河牵制战开始。高卢革命军终于抵达了他们在伏尔加河的阵地,这支部队的纪律问题极其的严重,参军的大多都是被拉壮丁的农民、工人、被要求救赎的贵族,对于那些随军的乌萨斯政委和牧师来讲,这些人除了老实巴交的农民,剩下的那些工人和贵族组成的队伍简直烂得不像话,都到前线了还想着磨洋工,尤其是那些贵族,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口中的庶民,还是跟脑残似的讲究的那屁用没有的贵族礼仪。
“快点进入战壕,如果你不想被后方的同志误伤的话,就给我滚进去。”楚科奇政委对闲散的还没有进入状态的革命军大吼,再胖加入革命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书生,当被选择成为高卢革命军的乌萨斯随军政委的时候,楚科奇政委同志最初还是很高兴的,他带过那些有被俘人员和囚犯组成的救赎军,他们确实很烂了,楚科奇觉得他们还行,至少冲锋陷阵的时候还是很英勇的。高卢人还是帝国的时候,就十分的武德充沛,在前帝国反动贵族发动的卡西米尔战争期间也出了很大的力,直到楚科奇看到她要带的部队的时候,他还是被高卢人的散漫给震撼到了。“没事的,所有新兵蛋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心里一直在安慰着自己,楚科奇政委的心里却还是哇凉哇凉的,他不是在为自己担忧,如果这群革命军真的只有这种水平的话,那么这次的伤亡和死人就多了。
见大部分人都跳进了战壕,楚科奇政委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了,自己也纵身一跃跳进了战壕中,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这些小伙子都是好样的,政委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当初在学校一起宣誓的政委只剩他一个了。“没有牺牲何来革命胜利,只有最残酷的牺牲才能换来胜利,愿领袖保佑他们吧。”楚科奇政委只在心里默念着,从战壕里探出头,看向被敌我双方的炮火犁了一遍地战场,“全体,上刺刀,不许哭,要是有人装死按逃兵算,待会儿跟着我一起冲。”原本散漫的革命军们听到口号之后齐刷刷的上了刺刀,再怎么想,至少他们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就再也回不去家啦。
“上!”士兵们听到口号跃跃欲试的时候,楚科奇政委最先带头冲出战壕,然后被他旁边的两个少尉给猛拉了回来,直接跌到了泥泞的战壕中。“你们‘乌萨斯粗口’的在干什么!”从地上爬起来的楚科奇政委戴上他的军帽,对着那两个少尉大吼。“同志,您不是负责在后方督战的吗?”“我是政委,我的职责是宣传和保证基层士兵士气,所以我当然要和你们一起冲了,你见过哪个督战队的长官会这么为你们着想,跟着冲就对了。”楚科奇政委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耐心的和那些士兵解释了,政委看到那一排看着他的同志,闪过了很多,他有一个叫九的炎国同学,原本她也应该过来跟他一起当政委的,因为有领导能力被安排去了军官学校,从那个同学口里楚科奇政委了解到了很多,比如炎国人命是最不值钱的,前几年一场持续了十四年的农民起义被浇灭,她的父母是农民军的将领临死前把她安排到了外国。
楚科奇政委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已经回不了头了,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如此,物质是不灭的不过摔得粉碎罢了。政委掏出了腰间的哨子,吹响它,战壕中的他第一个跳出战壕,接着是他的同志们。“看到那些弹坑了吗?!把他当成散兵坑,冲锋到那里的时候趴下!”政委弯着腰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同志们说,硬冲敌人的阵地是不可能的,当年很多指挥官和政委都不信邪,带着身后的士兵直接跳过铁丝网,冲进敌人的战壕中,不过大半都在冲锋的路上就倒下啦,再也没有人会这样作战了。
“哒哒哒”帝国突击队战壕内的高平两用机枪如同炒豆子一般开始对冲锋队伍扫射,一顺间就有几十个士兵倒下了。“趴下!爬到前面的弹坑中。”楚科奇政委和几个少尉中尉对着士兵们大声的喊,并带头趴下,拼尽全力的弹坑处爬去,耗费了不少力气大多数的士兵都爬到了前面的散兵坑中,但还是有数十名士兵倒在了刚才的弹雨中,不过比起已经死去的数百万人来讲这并不算什么。冲锋还没有结束,士兵们齐刷刷的掏出了身上带着的手榴弹,对着铁丝网和最前面的战壕处扔,这样子就可以不用工兵冒着生命危险去剪断铁丝网,大多数帝国突击队布置的反步兵设施都被清除,就目前情况来看应该只剩下几颗没有被排除的地雷。又是一轮掷弹,特殊的集束手榴弹被投进了敌人的战壕中,顿时大多数还在战壕中的敌人被炸得人仰马翻。
政委又一次吹响冲锋的哨子声,趁着战壕中的帝国突击队和救赎军还没反应过来,用尽最大的力气跨过已经被炸烂了铁丝网,冲进战壕内,激烈的白刃战开始了。楚科奇政委端着步枪,对烟雾缭绕的战壕中开始扫射,突然有几个士兵从他的后面出现,政委也刚打空了一个弹匣,楚科奇政委向前跑了两步,然后瞬间将还上着刺刀的步枪转过去,刺穿了一个马上就要靠近他的帝国突击队士兵,有几个救赎军的士兵冲他开枪都被躲了过去,政委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凭借自己的经验撂倒了那几个士兵。这个时候,楚科奇政委感到腰部一阵疼痛,一个帝国突击队的士兵将刺刀刺入了政委的身体,等楚科奇政委再一次醒来,就是充斥的医疗酒精味道的战地医院了。
夕阳下,付出了1600人的伤亡,帝国突击队和救赎军彻底被赶回了伏尔加河的东岸。高卢革命军的士兵从战场的废墟中翻出他们同志的遗体,或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随后就按照传统礼仪就地下葬,为他们插上了高卢洛林地区特有的一种十字架,意味着他们虽然藏身于他国土地,其灵魂也中回归故里。看着在十字架前祷告的牧师,楚科奇政委想起了那曾经,一切都还在僵持的时候,想要拿一下这么一片阵地,不知道得多少个团倒在冲锋的路上,现在却这么顺利,牺牲已经太大了,无法停下来了。
葬身于他国之土地,其灵魂也终回归故乡的怀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