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场大火,烧尽了的危害西南庄稼的蝗虫。今后也要有一场大火,要把席卷炎国的瘟疫焚烧殆尽,护国军、游击队、起义军、山贼土匪们联合了起来,发誓要保卫国家。
在龙志舟漫长的军旅生涯中,他见识了人类,用以自伤残杀的种种武器装备:从来复枪到手枪,还有大炮、炸弹、毒气……在他保卫祖国母亲和大炎儿女的长路上,他看到一个个兄弟姐妹倒在地上,流着泪,痛苦地哀嚎着,他们飘忽不定的目光追逐着其他人模模糊糊的面容,想找到一个相识的人,想向他人吐露自己的遗言,想为某件事对家人道歉,想和他们的至亲说说话。,但他们最终只能在无边的死寂中含恨而去。
仇恨是人心中最锋利,最致命的武器,它如水无形,却能克万物于无形,他能轻易溜进任何人的死角,看看他们能否卧薪尝胆而矢志不渝。如果是他们就此沉沦,仇恨便会将他们彻底吞噬,把他们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疯狗。但如果是他们经受住了考验,甚至甘之如饴,那么仇恨就会让他们变得更为强大。仇恨能锻炼他们的直觉,磨砺他们的意志,坚定他们的信念……甚至让他们那淹淹一息的生命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让他们延寿数年来实现他们的正义的复仇。
卢汉正拿着它剥削来的血汗钱在外潇洒,龙志舟则身心希望卢汉能好好享受他的假期,毕竟,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能过啦。卢汉已成冢中枯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将紧随其后。当革命阵线进攻龙门的消息传到西南的时候,龙志舟和他的同志们再也坐不住了,没有任何的外国人可以染指这片大地。当卢汉带着几分醉意闯进了省主席的办公室,却没想到几根漆黑、冰冷的枪管对着他,六把——不,七把——步枪直挺挺地瞄着他。
卢汉僵在原地,看了看霸占的自己办公桌的那个苍白身影,瞬间醒酒了。“老主席?”卢汉脱口而出。不,什么玩意儿?怎么偏偏是他?“别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卫兵,把我们这位西南的救世主,送出去吧。”龙志舟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他低着头,面无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卢汉觉得自己看到表哥脸上闪过一丝悲痛。龙治州继续说道:“把她送回我们的兄弟姐妹那里去,让他们去审判这个西南的耻辱吧。之后发生什么,你们自行决断就好。”
“你——你要——”卫兵语无伦次的卢汉戴上手铐,“不是,老……四哥你听我说,卫兵你他妈的放开我——”卫兵们拖走了挣扎着的卢汉,他的腿还在不断摆动,“别想着教我怎么做事,我他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炎国啊,你不明白吗?对天发誓,我……”满嘴抱怨的卢汉被“护送”出去了,咒骂自然就没人听了。龙志舟取代了他的位置,一排排的部长像是接到命令般走进办公室,所有老部下、老同志都向这位重回宝座的领导者致以最高的敬意,眼神再一次充满了活力。
就此,西南王终于满意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祖国。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收复大炎每一寸的土地,打碎其奴役和背叛所铸成的镣铐,黑天红日的旗帜将冉冉升起。龙门里面炮击造成的骚乱还在继续,稍微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为什么龙门还没像宣传中的那样弥漫毒气,只是因为警司里面有一位护国公的血亲。“晖洁,你不能走。”“为什么?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让那群所谓的革命军冷静下来的最后保障,你的血脉和过去。”
“看住她,”魏彦吾对忠诚的影卫们下令,自己拿上武器走了出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陈晖洁,“你不能去冒险,如果你不想让整个龙门的百姓都死在毒气中的话,你就来这里呆着,这就是你能帮上的最大的忙。”陈晖洁的放着的是小时候两人抱在一起的照片,塔露拉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个人,人除了疯子在怎么样也都不会对家人漠视不管,或许这就是革命唯一的要害。
龙门的大街**军陆战队和后续到来的陆军稳步向前推进,市民们惊恐的看着这群在宣传里如土匪一般的军队,龙门临时组织起来的武装很快就被击溃,这些乌合之众拿着刀嚷嚷着就冲到一半被打死,直接投降也有。拥有比肩内卫实力的影卫尽可能的阻挡陆军的前进,这群能够一人成军的家伙,轻松的躲过了枪林弹雨,冲到一个又一个士兵的面前,手起刀落。龙门里面的人是知道这群家伙是不可能知难而退的,他们要真会知难而退现在管事的还是曾经的帝国。
战斗还在继续,连坦克也被影卫们开罐头一样一个个掀开,革命军被赶回了下城区,上城区差不多安全了,暂时的。“护国公同志,我知道您对您的血亲,啊不对,我知道您想要活着救回您的妹妹,但是请不要像现在这样牺牲同志们的性名,谢谢。”“我不管,实在不行就谈判。”电话另一头的龙门前线指挥官欲言又止,最终挂断了电话,一个转身叫叫住了自己的副官:“让同志们往里面大喊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之类的,护国公不给我们用毒气。”
6月7日,孤立无援的龙门向革命军投降,至少争取到了不用去前线当炮灰而且不会被追责的待遇,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开开心心进战俘营里去吧。“你就是陈晖洁吧?”“是我,怎么啦?”“上面要我给你看个东西,请跟我来。”陈晖洁被那个登记她名字的军需官拉到一处小巷里,“陈同志,从今往后你就是大炎革命人民联盟的领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过去事情对吧?”军需官的眼睛别向别处,陈晖洁从他眼睛里看到的是同情。
“陈同志,接下来我要回答你的话,请不要跟任何人讲,谢谢。”陈晖洁略带疑惑的点头,“我们这一次之所以没有用毒气就是因为你,你的血脉保住了上城区那群达官显贵,大多数死在上城区战斗中的人,他们真实身份是被临时武装起来用了减少损失的下城区的乞丐。”“这算是个什么革命?标榜的人人平等,到头来还不是让其他人去为你们送死!”“革命要摧毁的是一切旧的事物,然而炎国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和反动派吗?”
“至少革命能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活的像一个人,这就足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