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从台府出动的轰炸机重点轰炸的三个目标中淞沪是受影响最少的,拔除掉岸边可能威胁到战列舰的岸防炮后便没有在光顾,第三阶段应撒到他们头上的毒气和燃烧弹,被全部扔到了福州和广州。对淞沪的登陆作战被安排在最后,福州和广州经过第一轮轰炸之后基本变成了死城,淞沪市政府遭受轰炸之后,不仅没有撤走人,护国军购买的粮食、弹药也一批一批的运来,或许那些市政府官员觉得革命军不可能走台府一千四百多公里的路程来这里。
十二月十五日,革命军在护国军进驻福州、广州之前清理掉了里面的游击队,工兵也修好了没有受多少损伤的港口,海军的舰炮要对准淞沪了。“市长大人,咱们跑吧!”“小刘啊,乌萨斯都是虚张声势的,大帅说哩,咱们可不能被他们吓倒哇。”“可是,他们已经将炮口对准我们咧。”听到秘书这话的市长从座位上弹射起步,死死贴着窗户看着海边,远处小山一样的战列舰已经校准好主炮,对准了淞沪市区,港口区应该不受波及。
“不是吧,这是的太突然了吧?人都没走呢。”一想到市区至少还有百万人,市长一拍脑袋,“组织疏散,把能拿的东西都带走,能走多少就走多少!”市长用最大的声音对几个在场的秘书大吼。一个乌萨斯革命军步兵团进攻南淞沪,北边则是一个卡西米尔人民军步兵团,南淞沪多是普通平民,北淞沪是纯纯的富人区。广播里传出令人烦躁的节拍声,市民们惊恐的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出家门或公司门,一股脑的跑到街上。
原本还算宽敞的柏油路大街瞬间人山人海、寸步难行,维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也快被人海压倒,几架战列舰放飞用于侦察的水上飞机掠过低空,本就惊慌失措的人群尖叫起来,推倒围住他们的栏杆和警戒线,往肉眼能看得到的所有地方跑去,炸弹声不断的在外环炸响,根据福州和广州时的经验,外环被普通炸弹轰炸,那说明内环很快就要遭受毒气和燃烧弹的攻击,每一丝疑似飞机掠过的声音,都会放大这些手足无措市民的恐惧。
对北城区进行进攻的卡西米尔步兵团率先完成对滩头阵地的占领,港口区的秩序已经完全崩溃,一个士兵向一个看见他们来了还在抢劫市民的歹徒开了第一枪,枪声大作,政委和格蕾纳蒂护国公教导他们:革命就是杀人和流血,只有最残酷的试炼才能让革命成功。人民军的士兵开始杀光眼前能见到的拿着武器的人,哪怕是一片自保用的铁片子也会被视为武器,人民军认为所有拿着武器的人都在扰乱秩序,在见到的那一刻,把武器扔了,等来的也只是一颗子弹。
“市长大人,来的是卡西米尔人!”“操!他们专挑富人打,把武器库打开,去街上大喊一些抹黑那群革命军的话,自会有傻子送死的。”“可是军火库早就被撬开了,而且他们屠杀平民!”市长被秘书这话整不会了,脑海里回想起自己压榨劳工剥削底层工人的过去,可再怎样蔑视人命也没到这种地步,如果真的为了这份工作而死,市长还是会很有担当的,投降是不可能的,要投也只能去南边,市长又想到了报纸上报道的卡西米尔革命干的反人类罪行,心中不寒而栗。
卡西米尔士兵不断地举起步枪,对着拿起武器的平民射出子弹,看见一个手中拿着疑似武器的人,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举枪就射。这样自然引来了市民们的强烈抵抗,卡西米尔的士兵杀的人越多,拿着各种武器涌过来的敌人也就越多,这群市民自发组织起来的乌合之众,撬开北城区警察局的军火库,里面是一些老步枪,但已足够武装万人,人民军的士兵逐渐出现了伤亡,惊恐的士兵发现就算他们用机枪,割麦子一样杀死暴徒也会不断的有人填不上去。
早预料到有这种情况,人民军士兵戴上了便携式防毒面罩,几个士兵把腰间的小型芥子气毒气弹拉开保险扔了出去,顿时绿雾笼罩,好几个人直接倒在地上抽搐,其他人也一哄而散尽可能的远离,阻挡卡西米尔士兵前进的人墙终于散开了,几个换上了喷火兵装备的士兵被要求打头陆,在一些子弹打不进手雷也扔不进去的死角,总有一些人拿着一把老枪在那守着,喷火兵这时候只需要对着那里扣动扳机,一处死硬敌人就被拔除了。
南边的战场乌萨斯革命军的登陆部队没有受到多少阻碍,进入城区后受到了市民的热烈欢迎,可以说是箪食壶浆、喜迎王师了,南边都是贫民窟,龙大帅生前的命令虽然要求终结资产阶级,但是像淞沪、广州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是可以免除掉的,加之一直有人宣传革命的好,要是还准备为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殉葬,那别说青史留名了,也得被指着鼻子骂成工贼,然后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加上那么一笔。南城区的占领工作十分顺利,一些活不下去的人还想过来参军。
“小刘啊,这已经无力回天了,咱们跑了吧?”“市长大人,您想要坐到这种位置上必须有军籍,丢掉这么大一个重要城市,弃城而逃,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被抓到的话。”“妈了个巴子的,我忘了现在是重要时期了。”市长看了看自己房间那金碧辉煌的装饰,又看了挂在墙上的龙大帅相片,当年他也算是大帅的战友了,“妈了个巴子的,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小刘你带着几个人,去金陵城通风报信,我去地府见大帅去了。”说完这句秘书就跑的没影了。
完